堂屋里气氛紧张,每个人都显得焦灼不安。
八表狂生更是坐立不安,有点魂不守舍。
在这里,他的地位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护法黄山邪怪,就可以不听他
的。
鹰扬会的副会主,明的有三个,暗的也是三位。明的权责比暗的重,
因为明的三个副会主,是众所周知的领导首脑,当然必须具有首脑人物的权
威。
目下在座的人,不但有两位明的副会主,也有暗的大副会主至尊刀邹
权,地位也比他二副会主高。
之外,另有三位护法在场,地位与黄山邪怪相等。
他与情妇虹剑电梭并坐在堂侧,坐立不安,不时站起来回走动。
他的心根本不在此地,不在悦来客栈的禹秋田身上。
他根本不相信禹秋田会在江宁镇现身,任何人获得了百万珍宝,必定
躲一段时日避风头,怎么仍在各地现身走动?而且是赤手空拳孤家寡人游
荡。
他的心,已飞向仍在迫寻的小美人身上了,他深信如果在大胜关再等
候一些时辰,丰源的东主四海苍龙,必定不让他失望,必定查出栖霞幽园众
女的船只下落,在这里等侯会主前来对仍假的禹秋田,他将失去大好机会,
捉不到栖霞幽园的小美人了。
其他的人,焦灼不安的心情,完全与他不同,他们焦灼的是:会主为
何迟迟不来?
“真糟!”星主五毒殃神沮丧地说:“会主如果无法赶来,恐将生变,万
一祝堡主的人也闯来,知道禹小狗在这里,岂不坏事?”
“真的不能再等了。”明的大副会主掌里乾坤苗伟,倏然站起沉声说:“会
主一定被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来不及赶来指挥,再等下去,恐防生变。我
真的担心祝堡主父子闻风而至,咱们等得太久了。”
“哼!我倒不在乎视堡主父子闻风赶来撤野,人是我们盯上的。”黄山邪
怪傲然冷笑:“谅他也不敢冒失采取行动,我会让他明白主从的规矩。”
“话不是这样说,陈护法。”掌里乾坤是理智型人物,个指挥者考虑必须
周到些:“毕竟咱们协商助他追搜禹小狗,何况天长堡被毁,他损失了百万
珍宝,咱们能阻止他采取激烈的行动吗?
他可以不顾一切,宰了禹小狗报仇雪恨。咱们却不能,必须从禹小狗
身上,追出那十万两银子,死的禹小狗不值半钱。”
“所以,咱们不能再枯等会主赶来。”五毒殃神大声说:“事不宜迟,迟
则生变;如果禹小狗发现警兆。以他在天长堡的神勇表现估计,咱们恐怕得
付出可怕的代价,是否能捉得住他仍难逆料呢!”
“真的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日落西山,时不我待。”二副会主三手太保焦
霸接管而起:“咱们决不能来硬的,本会付不起像天长堡一样的代价。”
八表狂生带了卅余名高手,远至天长堡索人,亲见禹秋旧的神勇表现,
他几乎惊破了胆。
因此,鹰扬会所有的爪牙,谁也没有勇气拍胸膛保证对付得了禹秋田,
这也是这些人等候会主前来指挥的原因所在。
如果立即展开行动,而又不幸失败了,如何向会主交代?
时不我待,再拖下去,谁也不敢估计会发生何种变故,拖得愈久,走
漏风声的机会也愈大。
“好吧!真的不能等了。”掌里乾坤一咬牙,断然决定行动:“天杀的翻
天鹞子,他应该知道情势急似燃眉,应该尽快促请会主赶来的。咱们这就准
备行动,按计行事,不许有丝毫错误。”
他们却不知道,翻天鹞子不但没将消息传到,更不知道这头鸥子已经
不在人世了。
有些人仍在迟疑,仍寄望会主能及时赶到。
堂外脚步声急促,冲入一名大汉。
“启禀副会主。”大汉上气不接下气急急凛报:“发现几个可疑的人,陆
续进入悦来客栈。淳于星主派属下急速禀报,请示如何处理。”
“不好。”掌里乾坤跳起来:“恐怕咱们迟了一步,立即展开行动。”
迟疑的人不再迟疑,用行动来表示文持。
※※※
禹秋田在客房歇息,准备晚上再去找二管事周五爷,完全忽略了外面
的动静。
客店也没发生任何引入起疑的变化,他以为不可能有仇家在江宁镇出
没,这种快死了的镇市,江湖朋友哪有光顾的兴趣?
他真该外出至镇上走动的,一时大意,失去了应有的警觉,耽在房中
养精蓄锐,不知死神正慢慢地向他接近,向他仲出要命的手。
天色不早,开始有旅客落店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叩门。
‘进来。”他已经睡了一觉,显得精神抖擞,拉开了房们。
“替客官换茶水。”提着大茶壶的面孔老实店伙,另一手提着工作篮,站
在们外笑吟吟地说:“请问客官,晚膳是送来呢?抑或是客官到膳堂进食?
对街有一家稍像样的食店,也就是往昔的金陵酒坊,现在换了主,酒菜相当
不错,客官何不前往品尝?的确比小店的膳堂菜肴精致。”
店伙一面说,一面收了原先的茶具,换冲一壶香茗,细心地整理灯台,
检查门窗,处处皆表明是一个负责的店伙,而且勤快老实。
店伙推荐其他食店的酒菜,事属平常,所以他毫不起疑。假使店伙肯
定表示要他在店中进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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