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惜李家山水秀.doc

我惜李家山水秀
这一年多以来,在外地某学校摸爬滚打,打着教学的幌子应付了一年余。消息闭塞,孤寂无依,可是阅人颇多,但鲜有志同道合者。进而自己偶玩笔墨以自娱,因此也影响到一个人拿起了他十几年没有动的画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李氏,万根。六十年代出生,今已年近知天命,只知道他是江西乐平人。一零年初携妻至浙,与我同校执教。性格执拗,相与却感为人和若春风,其画品尤其高妙。无事闲聊,话有投机处,遂成忘年交。李先生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拿过画笔了,大概有十几年吧!我现在画画都是受到你的影响。”并且一再强调“以前很少作国画,只是在景德镇画过瓷器、宣传画、肖像这些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李先生的交情,也即是从谈画画上结成。取其之长,补己之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一零年秋,知道李先生这段时间作画,每一幅作品的创作过程我必亲临。思其所思,想其所想,惬意其所惬意处。
李先生从这一段时间的作品中挑选,陆续送了我三幅。两幅《肆千年图》(四条游走的鲶鱼取其谐音),一幅山水隶书款识“清秋图”,并且邀我作题画诗,说自己的毛笔字写得不好作托词,还要我亲笔题写。我并未题画,只是胡诌五绝一首。
一夜秋风起,
千(群)山雾行倚。
万木早知寒,
金装清秋里。
李先生一看诗,端详了一宿,觉得不对劲,他说:“四句诗,每一句的开头合起来念,怎么是‘一千万金’?这画值一千万金,一千万金卖给你,你要吗?呵呵……别人还以为我这人不知天高地厚呢!”这才知道我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即便把“千山”改成了“群山”。

礼尚往来,后我从安徽考试归来,带寿山石章料六方,制印二枚赠予李先生。即又为《清秋图》作五律一首。
阳刻寿山章,
来换秀丽山。
树树皆秋色,
山山雾初残。
恨无知音赏,
独叹墨色寒。
莫笑刀笔浅,
刀刀入石难。
就这样我“换”来了《清秋图》,每次看书或写字累了的时候,走进卧室躺卧下来端详一下墙上的《清秋图》和自己的诗,都会使我思考一些关乎艺术史的悖论来,一个活生生的来源于民间的技法与情趣,它有可能是对当今艺术科班出生的画家里所诞生的流派一个有力的辩驳。可是,我又看见了在野画者无法挺直腰杆的脆弱尊严。秀丽的山山水水只能挂在寂寞的空房,失传的技法只能在拥塞狭窄的书房施展。因而每次面对着《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