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中庸
《中庸》原本是《礼记》中的一篇,过去一直被认为是战·孔子世家》说:"子思……尝困于宋。……作《中庸》"。郑玄在《目录》中也说:"《中庸》者……孔子之孙子思伋作之,以昭明圣祖之德。"朱熹认为:"子思子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也。""子思惧夫愈久而愈失其真也,于是推本尧舜以来相传之意,质以平日所闻父师之言,更互演绎,作为此书,以诏后之学者。"(《中庸章句序》)
清崔述《洙泗考信录·余录》则认为《中庸》非子思所作,"盖子思之后宗子思者之所为书,故托之于子思,或传之久而误以为子思也。其中名言伟论,盖皆孔子子思相传之言,其或过于高深,及语有可以议者,则其所旁采而私益之者也。"
冯友兰旧著《中国哲学史》则认为《中庸》首段自"天命之谓性"至"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末段自"在下位不获乎上"至"无声无臭至矣,"多言人与宇宙之关系,似就孟子哲学中之神秘主义倾向加以发挥,其文体亦大概为论著体,乃后来儒者所加,即《汉书·艺文志》凡《礼》十三家中之《中庸说》二篇之类。而中段自"仲尼曰君子中庸"至"道前定则不穷",多言人事,似就孔子之学说加以发挥,其文体亦大概为记言体裁,似为子思原来所作之《中庸》。
张岱年先生也认为,《中庸》中有些话和章节是后人增益的,如"载华岳而不重","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等,但其大部分还是子思的著作。《荀子》曾经批评过《中庸》也是事实。《孟子·离娄篇上》的"居下位而不获于上"一段,亦与《中庸》有承传关系。
郭沫若认为《中庸》基本是子思的作品,而"经过后人的润色窜易是毫无问题的"。
近人中一种较为流行的看法是,《中庸》中虽有一些内容确系秦汉之际儒者所增,但其主体部分,则是战国时期思孟学派的作品,是先秦儒家思想进入总结阶段的成果。
《中庸》自宋儒从《礼记》中与《大学》一起分离出来,并与《论》、《孟》合为《四书》后,成为中国封建社会后期文人的必读之书和官定教材,直接影响了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的教育实践。
事实上,在宋儒以前,就已经有人对《中庸》予以重视。刘向《别录》把《中庸》列为《礼记》中的"通论"一类,把它看成是从总体上来论述儒家学术的基本原理的作品。其后历代都有专人专著加以研究。唐代李翱作《复性书》,开了一条研究《中庸》的新路,与前代之研究《中庸》大异旨趣,自称是"开诚明之源"。欧阳修指出《复性书》实乃"《中庸》之议疏耳。"
二程继韩愈、李翱之后,尊崇《中庸》,奉为"孔门传授心法",这个"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其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善读者玩索而有得焉,则终身用之有不能尽者矣。"
可见二程是从理学的最高哲学范畴和世界观的核心"理"的高度来评价《中庸》的。二程认为,《中庸》的基本内容讲的就是"理",世间万物都包摄在这"一理"之中,六合的广大,道心的精深微密,都体现着这个永恒的"一理",因而把它看成"孔门传授心法",即用佛教徒的师徒之间的神秘传法来作比拟,实际的指意即是"道统"。
朱熹则以伪《古文尚书》里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厥执中"十六字解《中庸》,奉为《中庸》所阐述的"传授心法"。这十六字包含着理学的重要哲学范畴,如"人心"、"道心"、"精"、"一"、"中"等。这些范畴牵涉到了理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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