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九分钟
Return from Tomorrow
乔治·李齐
e Ritchie
序
追溯哲学的历史和发展,委实可以将它描绘成“百转千回话死亡”。死亡向来是哲学家最深刻、最根本的关怀焦点!一九六五年,当我还是二十岁的哲学系学生时,我得知有个人经历了明显的医学上的“死亡”,他不但在这段时间里获得了不可思议的经验,同时还活着在向人描述这事呢!因此,毫元疑问的,我立刻大受吸引。事情不止如此,这人还是一位可敬的医生——那时他已是执业十四年的驻院精神病医生——且极愿意与别人分享他的故事。于是我借即机会跑去听他叙述,这当然不在话下;不过当时印象虽颇深刻,但随及我就在心理上将它“归档冷藏”了。后来——再听见类似的事件,我才开始调查这些临死的经验。
这位精神病医生名叫乔治·李齐,如今他将这经历叙述出书:是三、四个我所知的最奇特而且纪录完整的“死亡”经验中,属编年记叙体的一本。若说仅有这个记载,则李齐医生的故事读来已是令人惊骇万分;何况若一个人豁然知晓,曾有过数以百计的人们从千钧一发的死亡线上重返人间,并且携回显著相似的描述,惊讶更是不可言喻的。
一定有许多人会问:“乔治·李齐(以及其他又过类似的经验的人)当真死了吗?”无可讳言的,若将“死亡”定义为——理由似乎是冠冕堂皇的——身体不可能再恢复功能的状态,那么,这些人没有一个死了。但按医院临床的意思,对于判断死亡的标准根据等等,这些事至今尚在争论中,毕竟连整个医学界都还不能对此盖棺定论呢!至于我自己的看法是,不管一般人所了解的死亡状态为何,我敢于说,李齐医生和其他同此经验的人,实在比大部分活着的人类更接近于死亡的境界,仅毫厘之差吧。单为了上述的理由,我个人已相当乐意倾听他们所想讲的了。
针对这些经历,往往有一个问题会被提出来,询问到底它们对这些人产生了何种影响?这可从李齐医生的叙述中明白的看出,这经历在他身上产生了极大的——着实是最根本的——影响。可惜的是,唯有我们这些与他亲近的朋友,才能够感受出他深沉的善良、包容、以及他对别人那种处于爱的关怀,正是这些特制刻划了这位不寻常的人。
透过以上的短语,让我就此避开,并且向您介绍我这位朋友乔治·李齐,盼望读过这本书后,您也会认识他、喜欢他,像我和我一家人一样。
《生命以后的生命》作者瑞蒙·慕迪序
第一章
我提早踏进了办公室,希望在第一个病人驾临之前仍有片刻的安静,这是我一向的习惯。我瞄了一下这个依旧在幽暗中的房间——书桌、舒适的椅子、以及坐落在窗前的黄颜色的沙发,我深深的感觉到,从事精神病医学的行业确实是令人相当满足的。
我已经干了十三年的医生,这些年间,我常在意识中认为,自己所治疗的只是病人的某些部分而已,充其量只是在诊治疾病所显出来的征兆,而绝非在对付疾病。我在维金尼亚州利趣门的纪念医院工作,这里向其他规模宏大的现代医院一样,没有时间让我把病人当作“人”来了解,也没有时间让我倾听病人在诊断室所发的问题背后,那些真正的问题。
因此,在四十岁时,我又回到了学校。这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我必须要求妻子离开利趣门而搬往沙罗特维,并将两个孩子迁出学校,同时放弃自己在利趣门医士训练学院的院长职位而住进学校宿舍读上几年的书。然而自决定至今的十二个年头里,我多次因这抉择而感觉欢悦,并且今天在这一日之始的安静时刻中,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
我轻轻弹开桌面上挂号用的活页夹,按顺序看着今天约诊的名单:密特莉、姜彼得、珍马汀,随即我的指头停了下来。(注一:病人的名字改换假名。)
午后第一个约诊的人是胡烈德·欧文,我几乎忘了他是昨天才离开大学里的诊所的。诊断胡列德的医生,上周曾打电话通知我说他的诊断报告是“肺癌,已蔓延及脑部”——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胡列德因肺癌而濒临死亡,这是我在五个月前就怀疑到的,因为九月里他第一次见我时,他显出了极强烈的沮丧;那种沮丧、干咳、以及整个会面中连续不断地抽烟,在让我提起警觉,于是我安排他到此地的维金尼亚大学医学院附设医院中,做一次全身总检查。
显然的,胡烈德根本没有赴诊。三周之前,因为我的疑心再度涌起,所以我就在这房间里替他检查一番。虽然,当时我缺乏足够的设备,不过借着一个听诊器着时也让我听够了。随后他在大学中的医院里进行了一连串的试验和诊断;若说这样做,是因为对他的病况有所疑惑,倒不如说,是为了他的缘故。
他会在今天下午一点正来到这里,可是我如何帮助他面对自己的死亡这个铁定的事实呢?他到这儿的数月里,虽然病情已有了显著的进步,可是距离痊愈却仍十分遥远。他所迫切需要的只是时间,而今时间却正是他所不再拥有的东西了。
此外,眼前他这个无法开刀的癌,似乎彻底地否定了他所挣来的一切——然而他只有四十多岁啊!对他而言,这件事一点不误地证实了他的神经病向来所坚持的论点:从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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