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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语言规范化与语言发展的关系
语言规范化与语言发展的关系,是一个老问题。过去,人们在理性思考的时候,也认识到了“语言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这是绝对的;同时,它又具有相对的稳定性。……语言规范化,就是把这种变动性与稳定性统一起来。”⑺但在具体的语言规范化工作中,如何处理变动性与稳定性的关系,则常常并不顺利。通常情况下,从事教学和广播电视传媒工作的人士,为稳妥起见,总是偏重于维持稳定性,而不愿意为顺应变动性而甘冒不规范的风险。手头备一本《现代汉语词典》,遇到稿件中的词语拿不稳时,就在词典中找寻,词典上有的,就使用;词典上没有的,就视为生造词而排斥;——这是许多当年广播播音员的工作习惯。
这种工作习惯,在过去那个相对稳定的社会条件下,还没有暴露出其不妥,但在我们目前所处的飞速发展的信息社会和大幅度开放的现代社会这样的社会条件下,它的不妥就显而易见了。
语言的语音、词汇和语法三要素中,语音和语法的稳定趋势是非常明显的,其变化是渐进式和细微的,不经过一定时期的积累,这种变化不易被察觉。而词汇则是变化最为活跃的因素。在当前社会条件下,生活的变化,新事物、新思想的产生,都促使语言中的词汇变化非常活跃;而电视和互联网等现代传媒的作用,又使得这种词汇变化迅速地扩散开来,在很短的时间内,新的词语就可能因此而在词汇系
统中固定下来。如果电视从业人员仍然死抱着过去的老黄历,对明显的词汇变化视而不见,对所有词典上没有收列的新词语一概斥之为不规范而拒绝使用,则我们就会落后于时代。这既会失去观众,又不能很好地在语言领域发挥示范作用。但如果没有原则地对所有新的词语一概兼收并蓄,则我们又可能会流于对语言中的非主流现象、不规范现象丧失应有的立场。那么,作为电视人,我们到底应该怎样做呢?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中国女排的赛事直播曾经牵动全国观众的心。当时女排队员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造了一个词“拼搏”,这个词经体育解说员的反复使用,又衍生了“拼搏精神”等词组,进而又有“学习女排拼搏精神”等说法。一时间,“拼搏”成为全国各类媒体使用频率甚高的新词,并很快进入汉语的常用词之列。这时,有的人士认为这个词是一个生造词,理由是该词并不存在于当时的《现代汉语词典》和《辞海》之中,因而应该被限制使用。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种所谓的限制是无法实现的。这是因为,“拼搏”这个词,它是一个典型的同义复合动词,它的构词方式完全符合汉语构词法的规律。在汉语中,按照类似构词法造的动词很多,象“游泳、歌唱、斗争、战斗”等都是。所以,这个词虽然过去没有,但它的产生方式是符合汉语语法规律的;而符合规律的新词,是无法限制的。
这个例子对电视人的启示就是,在对待新词语的时候,关键看这个词语的构成方式是否符合汉语语法规律,同时看这个词语是否具
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包括词义的、语体的、修辞的作用)。如果既符合规律,又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那么,就应该大胆地使用;反之,则谨慎对待,甚至排斥使用。比如,“生日聚会”,在香港普通话中常常使用“生日派对”,这个“派对”是对英语单词“party”的音义兼译,符合汉语处理外来词的语法规律(相同的例子有以“俱乐部”译“club”);同时,这个词与“聚会”相比,在年轻人心目中具有新潮、前卫等“聚会”所不具备的修辞意义,所以是可以接纳的。但存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