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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牛角
田景元
从前,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住着一户姓王的人家。全家只有两个人:哥哥狗娃,十六七岁,一副老实巴焦的样子;弟弟强强,已有八九岁,很是憨厚。他们的父母亲死得早,两弟兄相依为命。哥哥给财主当长工,挣些口粮糊口过日子;弟弟每天帮财主放牛,混碗饭吃。生活虽然贫苦,但是两弟兄相亲相爱,日子也还过得快乐。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两兄弟渐渐长大了,哥哥狗娃已长成一个膀大腰圆的壮小伙,弟弟也能够挑水担粪了,日子越来越好过。常言道:男人没有女人家无主,他们的家没有个女人收拾总是乱七八糟的。村中有个热心肠的张大妈,自告奋勇要给狗娃做媒,把邻村赵家庄一个名叫屠丽的姑娘介绍给他。
狗娃知道自家穷,没资格挑肥拣瘦地选择别人,只要是个能够生儿育女、会料理家务的女人就成。这个屠丽生就一副瓜子脸,三角眼。身材虽然矮小,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些模样的,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她年轻的时候挑选男人挑过头了,老大了还没有嫁出去。现在狗娃来提亲,她见狗娃年轻力壮,又没有老人的累赘,就毫不犹豫的满口答应了这门婚事。
这个屠丽一嫁给狗娃,管家确实有方:每天天不亮就把狗娃和强强两弟兄叫起床去干活,并且还规定了干活的任务和时间,如果干不好就不给饭吃;生活上省吃俭用,经常是瓜瓜豆豆掺和着玉米吃。就这样,王家一天天好起来,还买了几亩田土,哥哥不再给财主当长工了,弟弟也不再给财主放牛了。
接着,屠丽便在他家茅草棚的前面盖了三间大瓦房,还办了一个喜气洋洋的乔迁新居的喜酒。大房子有了,屠丽的心也放下来了。不过,常言说得好,人心是不会满足的,得了千钱想万钱,当了皇帝想成仙,屠丽现在虽然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安乐窝,但是她并不满足,总想过上轻松自在而又不愁吃穿的好日子。这时,她有一个天大的发现:狗娃的弟弟强强虽然身强力壮,干活有力气,但是饭量太大,一顿饭要吃升把米,又是木头木脑的,只会干一些不动脑筋的粗重活路。她想照这样下去,这个家早晚要被强强吃穷。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强强讨厌,越想越觉得一天也不能再和强强共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定要把强强赶出去。
主意一定,她也不和狗娃商量,这天狗娃和弟弟干活刚到家,屁股还没有坐稳,她就发话了:“树大分丫,人大分家,现在你们两弟兄都长成大人了,也应该分家了。”
狗娃是个老实人,不管什么事情,从来都是老婆说了算,现在他见老婆要分家,心里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嘴巴说不出来,又看到老婆那个不容他说话的样子,他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弟弟本来就老实,嫂嫂要分家他也没办法,只好任凭嫂嫂摆布,心中想:“要分就分吧。”
屠丽见狗娃没说话,就把早就相好的分家办法讲了出来:“三间大瓦房是我来了以后才盖的,没有我是盖不起来的,所以应该归我;那几块薄田也是我想办法买来的,也应该归我;家中的用具也是我来了以后才置办的,所以也应该归我;那茅草房是你家祖上留下来的,虽然狗娃也有一份,但是狗娃和强强兄弟一场,我是讲情义的,我们就不和强强争了,完全送给强强。”最后,她撮来一升小米,对强强说:“看在你和狗娃是亲兄弟的情分上,我送你一升小米种,你拿去好好栽种,明年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强强是个老实人,嫂嫂怎样分家他一句话也没讲,端起那升小米种就默默地回到了他的家——茅草棚里。其实他一直都住在这里,只不过以前没分家没有明确是他的。现在,他和哥哥分家了,心中难免有些忧伤。但是一想到从今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