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才不遇的苗沛霖以诗明志《秋霄独坐》:
手披残卷对青灯,独坐搴帷数列星;
六幅屏开秋黯黯,一堂虫鸣夜冥冥。
杜鹃啼血霜华白,魑魅窥人灯火青;
我自横刀向天笑,此生休再误穷经。
这里姑且不说苗沛霖诗文水平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谭嗣同《狱中题壁》中最豪迈,最感人的一句诗,竟有半句是原封不动从苗沛霖那里借来的。苗沛霖毕竟比谭嗣同早出生差不多五十年。但是两人后半句反映出的思想境界却有着天壤之别!细细比较很耐人寻味。
1856年正月,捻军横扫凤台县武家集,苗沛霖打着“御捻”的旗号,在豪绅的资助下组建苗家军。提出“高筑寨,广积粮,先灭贼,后称王”的政治策略。苗沛霖挑沟筑寨,把武凤集闲散的村落变成一座城堡。以后的战争进程证明了苗沛霖此举的英明。一时间皖北,豫东一带这样的圩寨如雨后春笋似地拔地而起。捻军从中受到启发,亦开始大规模地修建圩寨。今天豫东沈丘、项城一带的广大农村还有许多冠以“寨”字的村落,就是因苗沛霖当年的发明留下的战争印痕。
苗沛霖四年中就成为据圩寨数千,拥众十余万的地方势力。又结识在皖督师的钦差大臣胜保并引为奥援,1857年到1860年的三年中,苗沛霖先后十二次被加官晋爵,很快四川川北道加布政使,督办淮北团练,官居二品。初步具备了和当年曾国藩相似的机遇和条件。但苗沛霖的骨子里缺少的是曾文正对财富的漠视,对势利的淡然,更缺乏曾公久居官场养就的政治敏锐和远见。这种个人素质的巨大差异直接导致了两人悲喜迥异的人生结局。
1860年错判形势,误以为自己割据一方,崛起于官匪之间的时机到了,10月苗沛霖在蒙城设坛,大临三日,为清帝缟素发丧,声称“天下已无主,我等当各求自全。”僭称“河北天顺王”,建立天顺王国。
湘军将领李续宜为安徽巡抚,钦差大臣,督办安徽全省军务。刚刚反正的苗沛霖为了把湘军挤出淮北,于1862年11月27日,唆使部将王金魁对驻扎颍州的湘军寻衅,王金魁杀死湘军采樵兵勇九人,12月1日,又嗾使李万春部杀死湘军樵勇三人,掳去七人。曾国藩因担心湘军与苗沛霖正面冲突会引起他与僧格林沁的不合,便主动奏请撤出寿州、正阳防区。其在给沈葆桢的信中说:“敝军若愚苗党开仗,必与僧邸(指僧格林沁)南北水火。今日之天下,岂堪将帅更有水火之争?故不能不早退一步也。”
1861年2 月羽翼渐满的苗沛霖借口“寿州擅杀案”,大举围攻寿州。开始了他第一次公开反清活动。同月他派部将王金魁赴六安,与宿敌张乐行,龚树德捻军达成谅解。之后又遣朱鑫,陆长华赴庐州与陈玉成部联络。并向太平天囯表示愿意“蓄发”归顺,受印信。天平天囯遂封苗沛霖为“奏王”,并派余安定统兵七百至苗家老寨,与苗沛霖商议共同反清。6月被困寿州城中的安徽巡抚翁同书将与苗沛霖有隙的徐立壮处死,将孙家泰监禁。苗沛霖没了出兵借口,暂时罢兵撤围。翁同书上凑朝廷为其开脱,清廷卖个顺水人情,责令苗沛霖“带团立功”。
月后苗沛霖又以还有其他清军将领参与了“寿州擅杀案”为由重新围攻寿州。并于十月底攻破寿州城,俘获翁同书等大吏。次年1月,苗沛霖汇合张乐行部捻军,马融和部太平军联合进攻颍州。将安徽巡抚贾臻困在城中。从而掀起苗沛霖的第二次抗清高潮。3月清军云集皖北,苗沛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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