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鲁迅小说中的家庭叙事
【摘要】鲁迅小说多采用家庭叙事这种叙事手段,从家庭出发揭露与批判现实社会是鲁迅小说叙事现代性的主要体现之一。鲁迅笔下的家庭即是社会的微观缩影,家庭的组织形式映射着社会形态结构。家庭关系中的变态与不和谐也是社会弊病的侧面表现。本文试图从家庭叙事这一角度入手分析探讨鲁迅小说社会文化批判的冰山一角。。
【关键词】家庭叙事鲁迅小说“家庭社会”
家庭叙事是一种小说叙事方式,即以家庭为切入点进入文本。通过对家庭内部矛盾的表现来表达作者对社会人生或讽刺或批判的态度、抒发或同情或憎恶的情感。如果从家庭叙事这一角度来关照鲁迅小说,我们会发现鲁迅小说中有将近四分之一都采用了家庭叙事这种方式。具体的篇目有《药》《风波》《端午节》《幸福的家庭》《伤逝》《离婚》《肥皂》《奔月》等。当然鲁迅的其他小说中也或多或少牵涉到家庭,但其主旨并不在于通过横剖某个家庭来批判家族伦理制度或哀叹启蒙者的失败。本文所指的家庭叙事与前人所说的家族叙事不同,家族叙事是一种文化视角,而家庭叙事单指一种叙事手段。鲁迅小说多采用家庭叙事自有其根据。中国社会自古以来就是以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为基础,家庭在给人们提供物质资料的同时也逐渐成为人们的精神归宿,人们对家庭产生了一种无意识的深程度的认同。于是,家庭百态便是社会百态。“没有社会,只有家庭,家庭就是中国人的社会”以批判家庭为出发点是抨击中国社会的有效途径。
在鲁迅笔下,家庭就是一个亚社会。从“家庭社会”推广到现实社会,这是鲁迅家庭叙事的现代性之所在。一个家庭的面貌便是整个社会形态的缩影。家庭人员的关系以及他们的思想意识是社会等级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微观表现。下面我们将从“家庭社会”的生产力决定论、和“家庭社会”不再稳定的根源探究两方面来阐述鲁迅小说家庭叙事的现代性。
一、“家庭社会”的生产力决定论
这里的“生产力决定论”借用了经济学的概念,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落实在家庭当中那便是家庭的物质收入决定了家庭的内部关系。(传统的男尊女卑的形成其实也是因为男性在生理上的优势使得他们拥有了更强的生产能力。)鲁迅小说中家庭的经济来源直接决定了家庭主要人员之间的从属关系甚至感情状态。谁掌握了经济权,谁就是家庭的权威,一旦这种经济上的优势减弱或者无法维持,家庭成员之间的感情与等级关系就会立马发生变化。
《端午节》中的方玄绰身兼官僚与教员两职,他所拥有的知识权利便是他的经济权利,亦是他维持家庭的唯一砝码,更是他在家中地位的保障。小说结尾处“他脸色一变,方太太料想是在恼着伊的无教育,便赶紧退开,没有说完话”实在生动,方太太的“无教育”即是她没有话语权的表征。而当方玄绰拿不出钱来的时候,方太太也逐渐大胆起来“方玄绰究竟是万分的拮据,所以使用的小厮和交易的店家不消说,便是方太太对于他也渐渐地缺了敬意,只要看伊近来不很附和,而且常常提出些独创的意见,有些唐突的举动,也就可以了然了。
”这与《奔月》中嫦娥对后羿的态度颇为相似。羿家中有奴婢数人,且嫦娥也常常与一些太太们打牌以作消遣,时不时还去饭馆消费,可见羿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差。羿在嫦娥面前没有尊严,自卑羞愧而且胆怯。嫦娥对他冷漠、鄙视乃至最后的遗弃似乎都是因为羿不能让她过上更为舒适的生活。作为一家之主的羿一旦不能满足妻子的虚荣与奢华,他在家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肥皂》中对这一事实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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