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福克纳小说的叙事模式评述
摘要:本文从经典叙事学的理论视域评析福克纳小说独特的叙事模式和叙事结构,对福克纳小说中的非线性、非理性的多角度叙事和立体交叉的叙事结构进行梳理和分析,解剖小说中的叙事视角、叙事声音、叙事时间,探讨了福克纳独特的时空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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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威廉・福克纳叙事模式叙事技巧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7)12-0011-02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是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也是一位被广泛研究的作家。他一生创作了19部长篇小说和120多篇短篇小说。他打破小说传统的因果线性叙述模式,以复杂多变的多角度立体叙事表述了自己对世界的独特理解和认知。这种独树一帜的叙事模式和他对人性的深刻洞察以及形象的人物刻画奠定了其在世界文坛上的重要地位。
作为一位大胆的小说创作实践者,福克纳在小说的写作技巧和叙事形式上进行着毕生的探索和实践,不断尝试新的文体模式和叙事手段。他创造性地运用意识流技巧和时间错置、时空跳跃和拼贴并置等叙事方式,以多重的叙事视角,同时并置多�l情节线索,让读者领略到同一时间上空间并列对照的场景,极大地丰富了小说的创作手法和表现形式,展示了现代生活的新领域及其丰富的内涵,对传统的线性因果叙事构成颠覆性的挑战。福克纳的一生都在试图“以最打动人的戏剧性方式讲故事”。诺贝尔奖评选委员会在颁奖仪式上所致颁奖辞中曾提到,“福克纳是20世纪小说家中,一位伟大的小说技巧的实验家。”由于福克纳的不断创新,他的小说具有“永不雷同的形式”[1]。这是对他在写作技巧和叙事形式上孜孜以求、不断探索和创新的高度评价。
众所周知,福克纳在小说叙事模式和写作技巧上的创新极大地挑战了传统的小说叙事,他的作品大多复杂艰深、晦涩难懂。因此,运用经典叙事学作为理论框架解析福克纳的小说,使读者可以很好地理解福克纳作品的艺术价值与文学底蕴,提高鉴赏和评论其小说的水平,同时也使福克纳研究得以深入推进,研究领域随之拓宽。接下来笔者将从经典叙事学的理论视域评析福克纳小说独特的叙事模式和叙事结构,对福克纳小说中的非线性、非理性的多角度叙事和立体交叉的叙事结构进行梳理和分析。
一、立体交叉的叙事结构
作为小说创作最伟大的实验主义者,福克纳对小说创作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创新。他的小说叙事承自康拉德的结构观点,“追求立体的建构模式传递印象,并涂抹于事件以彰显其道德意义”。研究者们从不同的方面对其立体交叉式的叙事结构进行了比较深入的剖析。张曦阐释了《喧哗与骚动》中,福克纳废除情节对文本的框架作用,借助数个凝聚的印象化模块进行重复性的对位叙事。看似情景的互相堆积,实则彼此照应强化了各自场景,更加凸显了残酷的现实。[2]赖赛宇认为,《喧哗与骚动》由内聚焦、全聚焦和对位式三种叙事模式复合而成的叙事结构模式,超越了传统单调的线性因果叙事结构模式,更加形象地展示现实世界,给读者的震撼也更加深刻。福克纳借助了不同结构方式的对立、交错与互补,传达自己对于世界的独特领悟。[3]黎明论述了福克纳小说的复调结构、时间结构、对位结构、神话结构;周文斑从时空结构、意识结构角度讨论了福克纳小说;刘道全认为《喧哗与骚动》中,福克纳通过多角度立体式的叙述,运用时空的不断转换交错暗示了时间、死亡、人生的虚无等多重主题。而不同主体的并置给读者以深刻印象。[4]詹树魁认为《我弥留之际》是以同心圆式叙述结构和具有深刻象征寓意的心理叙述次序所组合的时间排列、中断和重叠为主要叙述特征的。[5]冯季庆运用结构语义学的二元对立原则探讨分析了《我弥留之际》呈现的道德倾向和意识形态倾向的关系。
二、非线性、非理性的多角度叙事
福克纳小说的叙事技巧高超巧妙,能给读者带来身临其境的感受,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福克纳对不同的叙述视角的把握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在福克纳的小说中,他讲授故事往往都是采用多维视角,从不同叙述者的立场,多角度映射烘托作品主题,给读者展现一个生动鲜活的故事场景,极有带入感。众所周知,传统小说往往都是以故事发展的时间顺序或故事与故事间的因果联系为叙述主线,这种叙述清晰有序,不可打乱混淆。同时小说叙述者的叙述话语与小说人物的话语及其心理活动界限明确,往往会有明显的关联性语句进行过渡,因此故事发展呈时间线性,情节清晰有序,呈因果性关联。而福克纳却打破了这种常规的叙述模式,创造性地采用非线性、非理性混杂叙述,故事发展不再以时间发展为主线,故事与故事间有着情节的混杂,没有一个理性的概念。同时他善于运用多层次、多角度的叙事实现着控制时间与理性的文学思考。在《八月之光》《喧哗与骚动》《我弥留之际》和《押沙龙,押沙龙!》等作品中,这种多种视角的叙事模式十分明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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