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俄罗斯人
11年前,我被组织选派为中国军事留学生,在俄罗斯诸兵种合成学院,也就是以前的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了半年时间。回国后,我始终关注着我们这个“北方邻居”的改革与发展动向,除了通过新闻媒体了解外,还时常询问从俄罗斯学习、出差回来的同事。十余年过去,虽然俄罗斯社会经济的方方面面发生了深刻变化,但我们却能感受到,变革中的俄罗斯人依然保持着自身独有的民族特性。正如一位作家所说:在俄罗斯,只有一样东西变化不快也不大,那就是俄罗斯人,他们始终保持着特有的传统性格、思想习惯、喜好行为与沟通方式。任何国家的国民特点总是充满矛盾的,俄罗斯人的天性如同他们国徽双头鹰一样,总像是个矛盾体。美国女诗人埃德娜?普罗克曾这样描绘:“俄罗斯人的天性,在良好的环境中,就像夏日的森林与草原,充满和平、高雅与魅力,但它也有森林与草原那令人畏惧的方面,在不公、专制与残暴的冬季,它的冲动、力量与爱会转化为猛兽般无情的爆发力。”
俄罗斯公众――粗鲁专横与崇尚文明
曾经一个时期,俄罗斯似乎从未被外国人了解与喜爱过。温斯顿?丘吉尔曾称俄罗斯为“谜中之谜”,这个称呼简洁地概括了外界对俄罗斯的整体印象。提起俄罗斯人,人们想到的大多是007系列电影中塑造的那些人物形象:如邪恶的克格勃、流氓恶棍、贪心的女子、疯狂的教授等,再就是见诸于新闻报道的光头党黑帮、公共丑闻、豪掷富翁,以及俄海警炮击我渔船事件等。其实这些都不是真切和完整的。诗人费奥多尔?丘特切夫说过:理智不能理解俄罗斯,普通的尺子不能测量俄罗斯,俄罗斯有她特殊的性格。
初到俄罗斯,在公共场所的待遇的确不能使你愉快起来。记得那次出发是在初春,我们乘坐的航班经过8个小时的飞行,于当地时间晚上8点40分抵达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大家在陈旧寒冷的大厅中排队报关出关竟用了整整两个小时,而且有人还在报关窗口遭到机场工作人员的呵斥。一位同事抱怨道:又没缺手续,也没站错队,真是莫名其妙嘛。直到走出机场大厅,见到前来接我们的武官处的同志,大家才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第二天是星期天,按照计划安排是购物、安家,当我们走进一家还算琳琅满目的商店时,却发现里面的店员似乎都想用他们冷冰冰的回答甚至是训斥吓跑所有的顾客。这一天,为购买日常用品和办理学院的几种证件,我们穿着便衣在宿舍、校园和商店之间的街道上往返了几趟,途中数次遇到俄罗斯警察的盘问,其中一位同事被单独拦住检查护照达3次之多,当翻译询问为什么时,一个警察回答说,因为我们这位同事长得像杰克?琼(成龙扮演的电影角色)。第三天是我们入校上课的第一天,大家早早来到楼下的门厅等候,可学校接我们上课的班车却整整迟到了40分钟。当大家疑惑地走进第一次见到的教室,战术教官马特维丘克上校只是耸了耸肩膀说了句:听说学校的班车出了点毛病,我们开始上第一课吧。
在莫斯科的大街小巷,你会发现,几乎所有车辆都开得飞快。那些大家以前早已熟识的伏尔加、拉达等轿车,在俄罗斯的街道上一辆辆都是带着巨大的马达轰鸣声急速飞驰。有时当你在路上被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吓了一跳时,你甚至会怀疑驾车者是不是一个粗鲁的醉汉。
初识俄罗斯人,给人的印象俨然如东方野蛮人。但这只是俄罗斯人特性的一面,它的另一面则是十分欧化的文明人,这既有人种因素,也有地理因素。
外表粗鲁冷酷的俄罗斯人实际上是十分热情好客的。俄罗斯人这种“两面性”闻名于世:无论男人女人,在公众场合一个样,在家里却又是另一个样。当你在公共场所遇到俄罗斯人时,他们总是粗暴和令人不快。然而在处于私人关系的场所,他们却极度豪爽和慷慨。同样是那些在机场、商店呵斥你的人,当他们与你熟知之后,却变得极为热情好客。在学院内部的超市里,那些熟知中国留学生的店员只要看见我们进来,就会热情地迎上来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嘘寒问暖,如果看到你想买蔬菜,他们会学着用生硬的汉语向你介绍:土――豆、洋――葱、白――菜。在伏尔加河的渡船上,当得知我们是来参观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旧址的中国军人时,工作人员马上热情地端来热茶和咖啡,甲板上的俄罗斯群众也围上来,拉着要和我们唱歌跳舞。在俄芬边境的维堡哨卡,我们让翻译联系想到警戒线以内近距离看看边境设防,当对方核查证件弄清了我们的身份后,那位刚才还是冷若冰霜的哨卡指挥官,稍加犹豫就作出决定说:应该是朋友来了,没问题,我安排人带你们去看。俄罗斯人的粗放豪爽,还表现在喝酒上。学习期间,我们中国学员曾先后邀请过几位教官到大家的厨房吃饭喝酒。我们通常每次邀请一位教官,每次来的教官都会在大伙热情洋溢的祝酒词中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抬着送回家交给他的妻子,下次若再请他来,还会是这样,因为只要你是认真的,他看到你敬的酒喝干了,他也一定会一口喝干的,而且通常都是大杯干,至于你是几个人一个个地敬他一个人,这个账他是不去计较的。
俄罗斯人对自己熟识的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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