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开戏剧的花
摘要:张爱玲的小说与戏剧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其小说的叙事结构,艺术手法,文学观念与戏剧这一文学体裁有着共通之处。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戏剧
张爱玲写下的小说包含了大量戏剧的因素,不难发现,一些故事情节很集中的短篇小说经过稍微的改动,就可以成为一个剧本了。这说明张爱玲的小说文本同戏剧有着交叉互文的关联。
张爱玲被称为天才的作家,这句话高度概括了她本人在艺术创造上给人带来的惊艳和欢愉。就张爱玲的小说和戏剧的联系来说,其天才主要体现在张爱玲介入文本的角色。从宏观上,她基本是一个叙述者,但是她却也时常以戏剧的编剧和导演的身份来操纵文本叙事和观念,具体有以下表现:对小说的布景和道具的大量笔力,构成戏剧中的背景;人物出场时候浓墨重彩,就好像中国传统戏剧里面的脸谱;小说中戏如人生的概念投射等等。
笔者将就以上几个方面进行论述。
一般来说,戏剧中的道具和景物除了作为故事情节发展的衬景助推以外,其实都有着超越布景本身属性的延伸意义,它与情节,人物命运有着重大关系。而张爱玲小说中的布景也有着独到的戏剧意义:直指一个
“苍凉”的世界。这个世界可能是外在的,可能是内在心理的。所以,她的小说的情节发展与景物道具有同步性,每一处布景的设计都是人物心理的一次外泄,情节高潮的一次预演。
《金锁记》的开头: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1]
在这一处文本,张爱玲就单用月亮这一个主角意象布景出了戏剧(或者小说)的开幕,而这个布景也是比较好用到戏剧演出的舞台设计上去的:一轮月亮挂在上空,静静地观看着人世的疯狂和悲欢。这一幕统领了接下来所有的情节发展,金锁的悲剧似乎已经完了,但是却又没有完,它就像这一轮月亮一样,每天都照常升起,不论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于是,就产生了这样的意旨:无论是七巧的世界,还是整个“乱世”里女人的命运,似乎都染上了“苍凉”的味道。
再看《茉莉香片》:云和树一般被风嘘溜溜吹着,东边浓了,西边稀了,推推挤挤,一会儿黑压压拥成了一团,一会儿又化为一蓬绿气,散了开来。林子里的风,呜呜吼着,像捌犬的怒声。较远的还有海面上的风,因为远,就有点凄然,像哀哀的狗哭。传庆双手筒在袖子里,缩着头,急急地顺着石级走上来。[2]
这处取景的主要基调仍是苍凉的,处处具有“冷“感。“黑压压
”,“推推挤挤”,“呜呜吼着”等不仅勾画出夜晚的黑幕阴森,更是为了营造出聂传庆心理阴暗面,为下文他对丹朱的残忍行为做了铺垫。这一幕大段的自然的布景也是可以直接搬上舞台,它直接关联着人物的命运和情节的隐性发展。
张爱玲对笔下貌似没有生命的“物”在其作品中是和“人”具有同样的地位,它们与人物性格发展亦步亦趋,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衬托而已。
布景凸显了戏剧特色,而对人物出场的处理也使人想起戏剧中的演员。脸谱是中国戏曲演员用于舞台演出时的造型艺术。脸谱与角色的性格关系是密切的:一种类型的脸谱就规定了这个角色的定位,以及唱腔和性格特征。
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并不是真的戴着一副脸谱上场,但他们在出场的时候,都会被进行一番工笔细刻的体态描写,所以人物就像是一团团的浓墨重彩,给读者留下相当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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