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事时起,路是家里四合院的天井和家门口的空地。在长辈关心的眼神、不住的叮咛和不时的搀扶中,我在天井里跌跌撞撞地学会了走路。此后,家门口的空地,便成了儿时的乐园,堆沙丘、捉迷藏、跳格子,一群小伙伴在一起玩闹,留下了一串串的笑声和哭声。
上学了,路是从家到村小学的一段约3公里长的土路。土路是村里乡亲出行的主要道路,约3米宽。天气晴好时,土路是平坦的、繁忙的,拖拉机、摩托车、自行车各种交通工具在其上来往,扬起阵阵灰尘,牛等家畜也悠闲自得地沿边慢行。家乡多雨,雨后的土路潮湿、松软,黄土质粘,摩托车、自行车是不好走的,拖拉机仗着马力足,喷出串串黑烟后留下两道深凹、清晰的车辙。雨过天晴,水分慢慢蒸发,土路也逐渐干透,经过各种交通工具的碾压,又恢复平坦,依旧繁忙。土路两旁是一块快的承包地,随着四季的更替,变换着颜色和风景。春天是出芽的麦子,远望一片碧绿,随风泛起阵阵麦浪;夏天是块块耕作的水稻田,洒满其间的是一扎扎捆好的秧苗和弯腰劳作的乡亲;秋天是饱满的稻穗,最是夕阳西下时,微风拂过,金色耀眼;冬天,是最萧索的季节,呼啸的北风,吹着大家缩着脖子疾行赶路。夏秋之交是最惬意的时节,放学了,天色尚早,一群小伙伴爬在田埂上将作业完成,跳进路旁的引水渠,用泥巴筑成两道水堤截住一段水面,双手将水扇出堤外,渐渐地鱼、虾、蟹在不多的水中和泥面上蹦跳窜行,乖乖就擒。满怀喜悦,带着满身的精湿和分得的战利品回家,迎接的是必不可少的一顿呵斥。
因为全镇只有两所初中,小学毕业的我来到就近的一所中学求学。家到中学的单程约15公里,从村口出去还有10余公里的路程。这是一条交通主干道,承担着连接镇到县、县到市的交通重任。路宽约6米,路面铺满了黄沙与鹅卵石,风起的时候,细沙飞扬,远望如一条飞舞的黄色长蛇。来回30公里的路程成为每天的必修课,一辆飞鸽28自行车陪伴我度过了3年的时光。因为长期使用和雨水冲刷,路面凸凹不平,加上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散落其间,骑行自行车极为颠簸,是对骑车技术的极大考验。特别是冬天到来,气温下降,路面上覆盖着薄薄的冰层,路面极滑,一个个凸起的鹅卵石仿佛一个个暗礁,一不小心硌着一个,后果便是人仰车翻。初三的时候,这条道路规划成为省道的一部分,要翻修成高标准路面。年余,施工完成,8米宽的双向4车道混凝土道路笔直平坦,路两旁整齐排列着新栽的道旁树—白杨,后来的学生再也不用担心那一个个暗礁了。
XX中了,来到另外一个镇,离家更远了,单程150公里的路途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就是长途了。因为路远,大部分同学寄宿在学校。学校规定,半个月放一次假,为期2天,供回家拿取衣物和生活费。回家的时间定在周五下午的两节课后,顺道的伙伴事先邀约好一起走,交通工具便是在镇与镇之间运营的客车。省道这时大部分已经施工完毕、投入使用,伴着回家的兴奋,大家叽叽喳喳,闲聊着校园趣事,并约好返校的时间。车窗外,路旁的白杨呼啸而过,两个多小时后到达村口。如果是秋冬时节,此时已经月上树梢了,借着皎洁的月光,沿着起伏不停的路面一路回家,享受一顿大餐和家庭温情。
考上了XX的大学,要到首都求学了,心里满是兴奋和激动。独自在去往XX的火车上,心绪难平。第一次出省,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到XX,第一次……什么都很新鲜,1300余公里的距离,20余小时的路程,在座位上,我没有合眼。伴着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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