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爱玲到安妮宝贝
——海派文学管窥
内容摘要:本文旨在以张爱玲和安妮宝贝为个案梳理海派文学的发展变迁,进而研究海派文学的社会基础、地域文化特质、精神内涵、价值取向和艺术特点,海派文学与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天然联系及在此基础上所起到的积极意义是本文思考的重点。
Abstract: Taking the works of Mrs. Zhang Ailing and Anne Baby for a point, this article was telling development of the literature of Shanghai School、base of social class、regional culture、connotation of spirit、view of value and art characteristics. The inner relation between the literature of Shanghai School and Chinese modernization as well as it playing positive role on this base, these are the focus of the article.
关键词:张爱玲安妮宝贝海派文学
Key Words: Zhang Ailing Anne Baby the literature of Shanghai School
上海,“东方的巴黎”,在近代历史上,上海不仅是中国最大的经济中心,也是中外文化的汇集地,中国新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上海是电影业,出版业,报刊业的中心,各种新的文化思潮和文化流派在上海萌生起源,上海的文化以强劲的力量向全国辐射,从而极大地影响了近代中国的文化走向。海派文学自19世纪末20世纪初萌芽以来即以其独具一格的风格品位,及与时代潮流的紧密贴近,都使海派文学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中最为不可忽视的流派之一。
然而,海派文学虽为一个流派统称,但所属作家人数不可不谓多,风格不可不谓杂,作品不可不谓浩渺,倘统统拿出来论之,恐非笔者这一个小小的本科生能力所及。故笔者拟摘取海派文学代表人物一二,以点代面,管中窥豹地观察分析海派文学这个大世界,能窥得其一斑即足矣。
以笔者个人愚见,上海虽立城百年,但海派文学前前后后亦不过60年历史。其发展脉络可分为两个阶段:前一阶段,即19世纪末—1949年,后一阶段即上世纪90年代至今。其间的40年时间,前30年是文学沦为政治奴隶的30年,这一时代的文学,往往与极左的政治观念紧密关联。在当时的文学观念下,追求个性化写作且与普通市民情趣相通的海派文学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被“革命”的首要对象从而几近消亡(当然也有另一脉继续发展于台港和海外,但本文将仅以上海为地域背景进行讨论)。比较有争议的是对于80年代文学新时期的研判,这一时期有诸如被称为“海派文学传人”的王安忆等人的出现。但笔者以为80年代从政治经济上都只能看作我国由旧体制向新体制过渡的时期,迟至90年代中后期我国的市场经济体制才初步建立,全新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先在部分发达地区(例如上海)趋于成熟,一批生长并完全适应于国际化的,工业化的现代大都市的“新人类”长大成人,随着创作环境的渐趋宽松和个人意识的逐渐突起作家的创作状态因而更为自由——而这些,则正是海派文学赖以生存的土壤。
在前一阶段的海派文学里,笔者选择的研究样本是张爱玲,正如登琨艳所说:“上海三四十年代红极一时的张爱玲曾经是那个悲苍荒凉岁月的独行客,是她记录了那个年代的上海。张爱玲就是海派文学之母,是她创造了甜腻戏弄的海派现代文学。”选择张爱玲为前一阶段的代表可谓是众望所归。
选择后一阶段海派文学样本则比较困难,因为时代较近,这时期的作品还未经受时间的考验。在世纪末纷乱复杂的上海文坛中,在一批比较有影响力的作家中,笔者最终选择了成名于网络的安妮宝贝。之所以选择她,既是因为其创作与上一阶段的海派文学存在某种延续性,而且在被各种利益驱动的浮躁的文坛,安妮宝贝的创作态度无疑是健康的。相比之下,近年内比较有影响力的,以先锋作家姿态出现卫慧、棉棉、九丹、韩寒等人,在单纯的文学创作以外似乎
“做秀”“抄作”的成分都过大了些。
于是,笔者最终选择了四十年代成名的张爱玲和九十年代末出道的安妮宝贝,如果能从这两个相距时间近半个世纪的海派作家身上寻找到某些相通之处,或许能对海派文学探知一二。
一、海派文学是小资产阶级的文学
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这一名词于极左时代成为了一个贬义词,乃至今亦在不少人头脑存在偏见。当中国的道路在78年发生转折,当“臭老九”、“孔老二”、“割资本主义尾巴”在今天变为笑谈,如果还对“小资产阶级”持有本能的嗤之以鼻,岂不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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