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萝卜
莫言的文字总是给我光彩旖旎的妙感。谈不上喜欢,但阅读的时候思绪都会被带进去。
这篇文章的题目叫《透明的红萝卜》,但纵观全文,红萝卜出现的场景并不多,那支透明的红萝卜更是在昙花一现后,沉入河底。对于萝卜的象征意味,莫言说“大概的意思也许能说出来,说清了也难”。
在我看来,从物质方面来讲,名以食为天,在物质匮乏的文革时期,更是如此。这一意象就于文章描写的时间环境相契合,体现的是物质追求。在混乱颠倒的年代里,“吃”的意义远比今天重大。文章开头,那个潮气很重的秋晨,生产队队长就拤着高粱面饼子和剥皮大葱,吃着出场了。平凡的“吃”连出了后面琐碎的事儿,敲钟、训话、出工、挣工分。。。。都是那个年代实实在在的事,莫言实实在在的写,连话语都是真实的冒着粗口的写着。平凡的萝卜代表着这些小人物的小事。
但是作为中心意象,意义不仅限于此。更多的是精神象征,是黑孩对幸福的憧憬。透明的红萝卜对于黑孩,是精神的慰藉、心灵的安抚。文章中,提到红萝卜的地方第一次是黑孩在泄洪闸上往西望,看到了菜园里唱的很旺的萝卜、小铁匠右眼里鸭蛋皮色的“萝卜花”、黑孩去地里偷萝卜、黑孩和小铁匠争抢萝卜、老头守萝卜田等等。“萝卜”一词共出现71次,较为集中在故事后半段。对于透明的红萝卜,莫言描写的如此美妙,通过黑孩的眼睛,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红萝卜有了灵动的活力,流畅优美的线条、包孕着的活泼的银色液体、金色的光芒。。。。与凡人严眼里的萝卜大相径庭。若不是黑孩,我们怕是看不见这样的萝卜了。在黯然的岁月里,透明的红萝卜对于黑孩这样的孩子来说,
被赋予了太美丽的意义,给了黑孩倔强的温暖。
因为文章主人公,黑孩是一个悲惨的精灵。他以一个可有可无、微不足道的的生命存在姿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一无是处的他只得去填补糊弄洋鬼子差事的空缺。大人不重视他,甚至是尊严的践踏,父亲不归、后母虐待,家庭的不幸、社会鄙夷扭曲着黑孩的世界。原本充满灵性的黑孩,“四五岁时说起话来就象竹筒里晃豌豆,咯崩咯崩脆。”后来却变成了一座经常发呆的“小石像”。文章从开篇至结尾,没有黑孩的完整言语,我们仅可以从石匠与菊子姑娘的对话中,看到以前黑孩的一抹掠影。简单一句话,捅破了黑孩前后变化的窗户纸,揭着社会无情的疤。黑孩是他所代表群体的缩影,千千万万苦难孩子的集中表现,尽管文中没有鲜明的政治观点,写的是切实的农民生活。在通篇的沉默中,字里行间的确是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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