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莫言小说的生命意蕴
摘要莫言小说给人总的感觉是热情洋溢,任性姿情又变幻莫测。古齐文化的浪漫因子的熏陶及孕育,促成了莫言小说的奇特魅丽。作家童年时期物质的匮乏,心灵的压抑孤独构成了他对生命的独特感受和理解。本文拟探讨莫言小说深层语义所蕴含的生命意识和整体风格的发展。
关键词:莫言小说生命意蕴
在莫言的小说里,总是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炽热激情。在姿情任性中腾舞起力的漩涡,他笔下的一切,似乎都表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性质,我们简直无法用社会公认的传统审美规范和评价标准予以从容的评说。这里的土地似乎是燃烧着愤火的狂暴的汪洋,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搏战,呈现着惊心动魂的残酷和原始性的野蛮,在这里生存的人们,大都是一种自由的放纵不可禁束的厚仆生命形态,甚至连这里的自然景物,也都散溢着雄健浑莽的粗犷的气息……阅读并体味着莫言提供的这些小说艺术景观时,我们会深切而强烈的感受到由这种野蛮粗暴的美的所传达的狂傲刚勇的生命元气和强力。正是这种充盈的生命元气和强力,诱使我们丢弃了原本十分苛刻的挑剔习惯,进而用整个身心去欣然呼应这个世界中灿烂喧闹着的一切生命律动。
生命,作为人生和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最基本原动力,理应成为文学观照世界的必然内容。甚至可以说,生命是文学的本质,而文学是生命的一种具体表现。许多西方哲学家、文学理论家都鼓吹阐扬过这一观点。叔本华把文学的对象视为生命意志的理念,尼采认为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是生命本来的形而上的活动,柏格森则要求文学艺术以直觉的努力,去表现绵延不断的内在的感性生命驱动力,将生命冲动作为文学艺术的源头活水。而在我国,对这一认识的承认和纳取,应该说是当代文学才显示出的具有历史意义和价值的骄傲与光荣。对生命意蕴的弘扬,已构成了新时期一代小说家创造活动的内在精神联系。本文探讨的便是汇进在同代人共同追求中的莫言小说生命意蕴的个性表现形态。
在莫言的作品里,大都有很不平凡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他童年的记忆。正如一个人的少年是他的幻想家时代一样,一个人的童年是他的艺术家时代。人在这样的童年时代里充满着相当纯粹的艺术感觉,就像原始艺术中所保存的那种童年人类的纯真感觉一样。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加深,人生经验的丰富,人们在童年时代的这种感觉连同感觉能力一起逐渐消失了,并且再也无法复得。然而莫言却奇异地保存了这样的感觉能力,并且把他那童性的感觉成功地镶嵌在他的小说中,使之闪闪发光。例如在《红高梁》中叙述者语调单纯,其它叙事方式的诸因素则异常灵活地排列组合,迅速演变,以第一人称的全知视觉,转述追忆出祖父辈的旧事,保持了主观情绪明朗的高调叙述,情调明朗显示为忧郁与欢乐并存,惨烈与悲状共生。尤为突出的是莫言以超验的感知方式,表现了充分矛盾的内在纷扰,几乎是将一种最初始状态的情绪直接地表达出来。一方面是凄楚、苍凉、沉滞、压抑,另一方面则是欢乐、激愤、狂喜、抗争。这极象交响乐中两个相辅相成的旋律,彼此纠结着对话,前者是经验性的,后者则是超验性的,前者是感受、体验,是对外部生活的情绪的概括,后者则是向往、是追求、是灵魂永不止息的呐喊。
毫无疑问,莫言是一位敏于感觉而寓于想象力的作家,然而即使是本性所至,这也绝不仅仅是个人的才份问题,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一方面“人以全部感觉在对象世界中肯定着自己”,另一方面“五官感觉的形成是以往全部世界史的产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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