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阅读了熊十力先生的《体用论》 ,深有感触,虽不足成言,
但是也识得熊先生思想体系的博大精深。 同时在阅读过程中, 透过熊
先生的只言片语,也体会到熊先生为学的不易。
自韩序所言“先生之学,从佛家大乘入手,大乘双轮,其宇宙论
皆分别性相。一者,不生不灭法,所谓真如,是为法性。二者,生灭
法,亦名因缘法,是为法相。性、相,剖成生灭与不生灭之两界,佛
法东来千载,大师宿德莫不奉持惟谨。先生初亦承之,卒复怀疑。乃
自由参究,仰观俯察于天地,近取诸神,远取诸物,久之自然会通。
忽触悟《变经》,启发益宏,始叹此理圣人发之已久矣。遂乃归本孔
子,创明体用不二之宗” (《体用论・韩序》),知熊先生思想发展历程
的坎坷与波澜, 也知道了熊先生思想体系构成的由来。 而熊先生自序
中“余平生之学, 本从大乘入手 ,, 而体用之义, 上考之变经益无疑,
余自是知所归矣。 ”(《体用论・赘语》 ),也说明了熊先生思想的发展
路线和“体用不二”思想的来源。
先生思想深奥精辟, 论述完整详细条理分明, 作为未有什么哲学
基础的后生晚辈,虽有一两处疑惑不解,不太敢苟同先生的看法,但
也不能在学术上有任何其他管见。读熊先生的著作,因感悟较多,所
以在此晋江阅读识得感触想法略作表述。
阅读熊先生的著作时,每读几页,几段,几句,都感觉有一种浩
然健动的向上感,一种莫名的充实之感。虽然莫名,但是这种充实之
感并非虚幻或者自我想象, 而是一种真实跃然的实际感受。 例如阅读
“夫至静而变,则其静非废然之静,而有健德以居静也。至寂而化,
则其寂非旷然之寂, 而有仁德以运寂也。 健,生徳也。 仁,亦生徳也。
曰健曰仁,异名同实。生生之盛大不容已曰健,生生之和畅无郁滞曰
仁,是故健为静君,仁为寂主。大生广生,万物发育,人生以是而继
(
天德,立人极, 亦即以是而尽人能, 弘大天性。”《体用论・ 佛法上》)
时,顿时感到生命的力量充沛,将以往的空虚无聊感都驱散。熊先生
思想虽然高深, 但字里行间的生生健动之感却没有一点虚幻不实的感
觉,阅读之时很受感染。但是一旦脱离文字,为琐事淹没,而寻找不
到那健动生生的感觉。 “人生殉没于小己的种种私欲中,如蚕作茧自
缚,和蛛造网自锢,欲其认识到宇宙人生本来空,此事谈何容易 。”
(《体用论・赘语》)一段,深感惭愧,也觉到自己生命的无力,实感
宇宙大生命并非虚妄,实为人生所必须实有之生命。
熊先生初入佛学, 后因佛家不能体用一如而破之。破空宗之“恶
取空”——“空宗确是出世思想。故其所证会于本体者,只是无相、
无为、无造、无作,寂静最寂静、甚深最甚深。而于其生生化化、流
行不息真机,毕竟不曾领会到,所以只说无为,而不许说无不为,遂
有废用以求体之失。 ”(《体用论・佛法上》 )。破有宗之“逞臆构画”
——“有宗建立本有种子,为万法之初因,而仍承旧义,说真如是万
法实性,颇有二重本体之过。合旧说真如,是不生不灭法。有宗不敢
叛,故别立种子为万法作生因。有宗自陷于巨谬而不悟也。 ”(《体用
论・佛法下》)。
虽然熊先生破除空有二宗,但在《体用论》中有佛法上下两章,
足见熊先生对佛法奥义的重视。熊先生自言“余平生之学,本从大乘
入手,余之思想确受空有二宗启发之益,倘不由二宗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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