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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状元与明清小说
周腊生
明清两代共出状元 303 名。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是经过长期激烈的竞争,以其出众的文才脱颖而
出的,即使那少数确有种种作弊情形者,也决非一窍不通之辈,自然都具备写小说和评小说的能力。
但总的看来,明清状元对小说发展的贡献不突出。他们中既没有出现著名的小说家,亦无叫得响的小
说评论家。 不过, 他们中还是有人为明清小说的大繁荣起过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种作用, 体现在如下 3
个方面。
一、染指小说创作
明代 89 名状元之中,有意无意搞过“杂学”、“异端”,有著作被后人划归小说类的共 6 人。其
中,最突出的要数杨慎。
杨慎( 1488 - 1559)字用修,号升庵,新都(今四川新都县)人。其父杨廷和官至少师大学士,
在内阁近 20 年,其中当首辅近 10 年。用修是以乡试第三、会试第二的根底,于正德六年辛未( 1511 )
科夺魁的。当年二十四岁。后来由于犯颜极谏,被嘉靖帝流放了 35 年,终生未得赦免,最后死在云南
戍所(《明史・杨慎传》 )。
长期身处边荒,倒使他有大量的看书写作时间,留下了等身的著作。其中流传下来的有古近体诗
约 2300 多首(《杨慎诗选・凡例》 )。他平生实际著述在 400 种以上,仅李卓吾《续藏书》所著录的就
有 170 种(《四川古代名人》第 201 页)。这里边就有小说著作 11 种。
《江花品藻》 1 卷
《丽情集》 1 卷、《茮丽情集》 1 卷(茮,古“胶”字,此处杨慎误作“续”字用——笔者)
《仓庚传》 1 卷
《谭苑醍醐》 9 卷
《丹铅续录》 8 卷
《丹铅余录、续录、摘录、总录》共 69 卷
《墐户录》 1 卷
《艊篯谻笔》 1 卷
《病榻手吹》 1 卷
《璅语编》 1 卷
前 3 种《中国丛书综录》列《子部・小说类》 ,属小说无疑。 《中国文言小说参考资料》还收有清
李调元、周中孚为《丽情集》所作的序,可见也是当作小说。 后 8 种《中国丛书综录》放在《子部・杂
学类》,跟《梦溪笔谈》 、《能改斋漫录》同列,也属笔记小说。
另外, 其《滇程记》 1 卷.《四库总目》 称“可备异闻,可资考证”, 亦近于笔记小说。 《四库总目》
还转引沈德符的话,说《汉杂事秘辛》是杨慎伪造的。
杨慎是声名显赫的一代雄才, 《明史・杨慎传》说“明代记诵之博,著作之富,推慎为第一。”他
。王世贞说他“详于稗史,而忽于正史”( 《列
朝诗集小传》 ),《四库总目》还载有托名杨慎的《广夷坚志》 20 卷及托名“杨慎标目”的《南诏野史》 ,
足见其影响。
其次是焦竑( 1541— 1620 )。焦竑字弱侯,号澹园,江宁(今江苏南京市〕人。当秀才即负盛名,
先从师于耿定向,后就学于罗汝芳,多次乡试不利,不以为意,唯致力于钻研学问。万历十七年己丑
( 1689)科状元及第。其时已近 50 岁。当官仅 7 年,即因看不惯官场黑暗而辞职闭门著述。他博极群
书,自经史至稗官杂记无不淹贯,又与李卓吾往来密切( 《 明史・焦竑传》 ),因而也染指小说创作。
他留下的小说作品有:
《玉堂丛语》 8 卷
《焦氏笔乘》 6 卷、《续集》 8 卷
《焦氏类林》 8 卷
《中国丛书综录》收前两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