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兴,姓秦官名振兴,城内南街人。年龄已知天命,家中缺儿少女,现有他和傻妻两口。
人们叫老兴,都带一个傻字,其实老兴人非傻,只是心眼不灵,如乡邻说的:“不太透气”。你若问他年轻时,咋不找媳妇?他憨憨地挠着头,想好一阵子说:“那时光知道玩,给忘了”。或说:“年轻好瞧戏,没顾上”。听他前言不搭后语,确实有些不精,但颇能吃苦,颇能干,干起活来没黑夜没白天。
老兴爹娘死的早,家境甚差,他有些憨,一直没说上媳妇。乡亲皆知他是媳迷,就逗他说:“傻老兴给你说个俊媳妇吧!”他一听这,高兴的手舞足蹈。你若说:“傻老兴帮我干点活,要不不给说媳”。他一听就急了“你才傻哩,你家孩子才傻哩!”说完扭头就走,叫都不回头。
老兴第一个媳妇叫小香,四十出头,有精神病,病上来时嘴里不停地嘟嚷,好时很知道干活,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没过多日,病犯迷路,再也没有回来。老兴找了好一阵子,逢人便说:“多好的媳妇丢了”。有人告诉他,那天见小香从油库走过,他就在一直那等,天天等到半夜,他认为小香总有一天还能从这回来。
老兴第二个媳妇是人介绍的,比老兴大,带着两小子。媳妇进门后很勤快,地里屋外抢着干,还养了三头猪。老兴觉得日子有了奔头,整天乐的屁颠屁颠的。他买来新家具,准备给大儿子过事哩。一日天黑,他从地里回来,媳妇不见了,儿子也不见了,三头大肥猪也不见,他顿时明白上当受骗了,原来那女人是个“放鹰”的。这次他没找,就像一泡粪丢了。
老兴第三个媳妇也是在路边捡的。颇傻,不会说话,只会“嗷嗷”的大叫。没人知道她多大岁数,也不知她叫什么。老兴叫她霞,是老兴给她起的爱称。霞虽傻,已跟老兴过十来年了,老兴把她当宝贝供养着。每天下地、上街拾荒总是带着她,形影不离,可她啥都不会干,只会吃,可老兴很幸福,毕竟有个说的。
老兴种了七、八亩地,每年春播秋种,别人都找拖拉机耕犁,可老兴不,他起早贪黑地用镐头刨,硬是一镐头一镐头把地开好种上。他说累归累,可俺省钱了。每每老兴在地里忙活时,霞就躺在路边,或坐在沟旁树下“嗷嗷”地叫着,老兴一听到这声音,心里美滋地,干的更欢了。不时地看上一眼,见傻媳妇敞开着怀,露出肥嘟嘟的肉,用手搓着身上的汗泥,极龌龊。老兴要收工了,霞喊着叫着扶起洋车,等老兴回家。看着霞把车子推到自己跟前,老兴一身的劳累都烟消云散,心里幸福了许多。
回到家已是掌灯时分,老兴忙了一天,还要给傻媳妇做饭。他只会煮面条、或焖饼,一年四季都吃这,不换样。他能吃五大碗面条。他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他要攒钱盖新房哩。吃罢晚饭,已到夜里十点多钟,又准时地带着傻媳妇上街拾荒,每晚都出来,每到半夜十二点左右,街上已没有了行人,静得没一点声音,这时就会听到“嗷嗷”的人叫声,很准、很固定,是老兴满载而归,她媳妇的欢乐声。去过老兴家的人都说,老兴捡的砖、钢筋满院皆是。那砖已堆成了山,盖五大间瓦房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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