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谐趣、戏谑诗作者:陈振家谐趣就是以诙谐、有趣为主旨。在艺术上它的最大的魅力,就是一个“趣”字。谐趣之中有时也加进了戏谑的内涵。它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或揭露,或批判,或讽喻,或嘲谑,或玩笑、或戏说,千姿百态。最常见的谐趣表现体裁是诗和对联。所以也分别单独称之为谐趣诗和谐趣联。其他的如词、曲、赋和民谣、歇后语、顺口溜等文学形式也有不少采用谐趣法来表现的。如果不区分它的雅俗,几乎所有含有谐趣成份的有韵短篇作品,都可以称它为谐趣诗,而由于诗的句数多于对联,可以使用的方法就更多,表现方式更丰富,因此谐趣诗的数量比较多。以谐趣感染、吸引读者,比板起脸孔来说教,自然要高明百倍。谐趣诗一般是文人故意为之,或含蓄或直露的营造出意味深长的谐趣效果;而且文学成份较高,鄙俚的成份较少。而打油、民谣等诗通常是老百姓的创作,浑然天成,自然而然的达到质朴无华的谐趣效果。但从总体上来说,凡是谐趣则多植入滑稽,戏谑、调侃的内涵,无论文人的诗还是老百姓的诗,不管它用什么表现手法来达到或揭露,或批判,或讽喻,或嘲谑,或玩笑的目的。通常多是意在言外、言犹未尽,有点戏说的感觉,却又不仅仅是戏说。读起来令人忍俊不禁,感觉愉悦。追踪溯源,谐趣、戏谑诗。古称“俳谐体”。其特点是追求调笑戏谑,制造幽默诙谐。“俳谐”一说,最早见于《史记·滑稽列传·索隐》:“姚察云,滑稽犹俳谐也”。南北朝刘协在《文心雕龙》中专辟有《谐隐篇》,说“谐”是“浅辞会俗皆悦笑也”,“隐”是“遁辞以隐意,谲譬以指事也”。显然,这里的“谐隐”和“俳谐”相近。明代徐师曾的《文体明辨序说》说:“按《诗·卫风·淇奥篇》云:‘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此谓言语之间耳。后人因此演而为诗,故有俳谐体、风人体、诸言体、诸语体、诸意体、字谜体、禽言体”。俳谐诗很早就出现在《诗经》中。由于它并不那么引人发噱,在这里不想介绍它。从大诗人陶潜开始,自觉地在作品中创造戏谑意味的,如著名的《责子诗》:“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宝行志学,而不爱文术。雍滞年十三,不识六与七。通子垂九龄,但觅梨子粟。”陶诗故意将“家丑外扬”,说他的几个儿子如何懒惰、懵懂、顽劣,其实也仅幽默风趣而已。至唐代,谐趣、戏谑诗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大诗人李白、杜甫都写过很多戏谑诗。李白的《戏赠杜甫》云:“饭颗山前逢杜甫,头戴笠子日卓午。何故别来太瘦生,只为从前作诗苦。”郭沫若曾在《李白与杜甫》一书中引此诗说李白多么瞧不起杜甫,其实,此诗是善意的调侃,开开玩笑罢了。郭老未免太认真点罢。杜甫的戏谑诗则更多。胡适曾说:“陶潜与杜甫都是诙谐风趣的人,诉穷说苦,都不肯抛弃这一点风趣。”据清代钱谦益的《草堂诗笺》所列杜诗,我们可以看到,其中以“戏”为题的诗组,就有二十一组之多。如《戏为六绝句》、《戏简郑广文兼呈苏司业》、《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戏赠友二首》等等。明末清初金圣叹在他的《杜诗解》里说:“先生凡题中有戏字者,悉复用滑稽语。”但杜甫的那些诗作中,幽默之句,虽时常有之。那都是有分寸的一般的趣语而已。古往今来一些成名的诗家都喜欢把诗写得有生气点,因此,诙谐之句,间或有之,多表现于自嘲、解嘲、遣兴和调侃一下老朋友间之情绪方面。毕竟他们是以雅谑为主,不比后来的市井韵人、无聊骚客,那种肆无忌惮的一味戏谑。宋代大词人辛弃疾、苏轼都可算是“俳谐词派”的主将。如最著名的《西江月·遣兴》:“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哪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苏轼生性风趣幽默,他认为嬉笑怒骂皆可成文章,《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六云:“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常自谓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如他的《琴诗》:“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既充满哲理,又风趣横生。至明清两代,解缙、唐伯虎、郑板桥、李调元、纪晓岚等都有不少戏谑诗作。此外,还有大量无名作者的幽默、戏谑诗作。但由于这些诗广为流传,经过各地多番转述、转抄,与原故事有时出入甚多。作者张冠李戴,版本丛出不穷,内容也百花齐放。谐趣、戏谑诗经常是峰回路转,机巧百变的,很能看出做诗人的功底,比如有个故事说:明朝大学士解缙是有名的才子,这天,皇上想考考他,叫他写首咏鸡冠花的诗。解缙张口就来:"鸡冠本是胭脂染".谁曾想皇帝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朵白色鸡冠花说::“是白的”。想难为解缙.,不少大臣也等着看笑话.。谁知解缙不慌不忙的接着吟道::“今日为何浅淡妆.。只缘五更贪报晓,至今戴却满头霜。”前后浑然一体,却又构思奇巧。关于解缙写此类戏谑诗的传说颇多,就象很多民间传说中,纪晓岚通常都和奇对巧联联系在一起一样。故事的真假且不论,但至少说明了大家对他们这样为官清正的文人的喜爱和赞许。下面也是关于解缙的故事。解缙成名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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