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全家福的向.doc

一张全家福的向往
一张全家福的向往
昨晚打电话给爸妈说今天回去,又电话约好哥哥姐姐妹妹。这些年已形成习惯,过段时间,就会约着回去一趟,吃吃爸爸种的、妈妈烧的菜,一大家人坐坐聊聊,回忆过往,说着现在。
午饭后,抱着姐姐的孩子顺着河边走着,走过村里一户人家,见他家堂前中央长几上摆着一幅遗像,年轻时的照片,熟悉的面孔,和爸爸一般大年纪,只是没想到已离人世,顿时伤感起。
几年前,我萌生出请专业照相馆的摄影师傅拍全家福的念头,平常一家人难聚齐,过年时请师傅又不方便,心里时常想到这事儿,总觉得迫在眉睫,可一直没实现。既懊恼又无奈,看还是没有十分用心地做这看似简单平常的事儿。
回到家,看着坐在面前的妈妈,心里难过起,妈妈老了许多,皱纹加深加密了。其实,妈妈最美的脸孔一直藏在我心里。上个月,父母我家,看到长高的儿子,中饭时谈到我和老公的年龄,妈妈感慨地说,自己的孩子两个过了四十,还有两个也是眼面前的事儿,自己能不老吗?
“妈妈,你知道在我印象中你最美的是什么时候吗?”我接过话茬说。
妈妈被我问得一愣,也看得出她的欣喜,大概从没想到自己在儿女印象中还有最美丽的时刻,妈妈一直没说话,笑着定睛等着回答。
“读初中时,那时你还没到我这年纪,记得你到学校去看我,帮我晒被子,铺上轧得整齐干净的新稻杆,闻着稻杆香,我看到了最美丽的妈妈。那时你和爸爸刚去了一趟上海走亲戚,烫了个时尚的大波浪短发,穿着黑色半长昵子,印象中这之前妈妈是没烫过发的,我仰着脸在侧面悄悄直盯了好久,心里涌起阵阵自豪感,这么美丽又温柔的妈妈。”
“真的?真的吗?我那时漂亮?我自己都不记得烫了发。”
我转向爸爸,问爸爸记得不,爸爸说那都多少年过去了,不记得。
“二十五年了。”我回答道。
妈妈那天的模样没有用照片保存下,却清晰地印记在心里。我记人实在糟糕,一般初相识的朋友不见两三次经常不能把人和名字联系起。可就是这样的我,一直都能清楚回忆,回忆妈妈当时的模样,回忆妈妈当时的动作,回忆妈妈当时叮嘱我多穿衣服的话语。
我手头留着妈妈最年轻的照片已是我生孩子后,那是当时为了给儿子留下幼年照片我拍下的几张,妈妈抱着儿子,不曾有一张单人照。之后,回家时,有时会带上相机,也陆续为爸爸妈妈奶奶拍过一点,回去时,爸妈都忙着张罗一大家人饭菜没有特意换上最得体
的衣服,拍照时让妈妈展开笑颜,她总是故意绷着,所以总没很满意的一张。
问过爸妈,怎么我们一家人没什么照片,包括我童年时不曾有一张,是不是没照过,妈妈说不是的,满月周岁都给我们照了,因为保存不好,有些发霉,被爸爸付之一炬。说时妈妈总很遗憾,因为据她看,即使有些霉也不要全烧,能保存什么样儿就保存什么样儿。
童年照片,前些年只在姨家看到过自己的一张,黑白照,大概五六岁时模样,扎个冲天羊角辫,怯生生地立在照相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