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沟里那些事都兴浩习作二O一三年三月如烟岁月难忘却————《牛家沟里那些事》自序大凡年长一些的人,对农村、农民和庄稼地一定不陌生,即使你住在城里,即使你没有身临其境。那些土里刨食的艰辛岁月,那些胼手胝足的艰苦劳作,那些发生在村庄里的故事,带着父老乡亲们汗水的味道,有昂扬奋发,也有辛酸、无奈与苦涩。我们回顾那段不应当忘却的往事,回望承载了无数人生命的土地,其目的在于拣拾昨天遗落在黄土地上的生活碎片,以飨曾经或未曾经历过的人们。愿作者这带着庄户人家烟火气息的细致记述,能给明天留一些年代记忆。我们离不开土地,正如我们割不断与故乡的血脉相连。毕竟,土地养育了我们,毕竟,那段岁月距今并不遥远。我是庄稼人的儿子,谨将《牛家沟里那些事》虔诚地奉献给庄稼人。2013年3月于作品完成时牛家沟里那些事俺是牛家沟村里的一个普通的庄稼人。俺出生那年,俺爹给俺起了个土得掉渣渣的名字叫牛满坡。人的这一辈子真的是不抗过啊,不知不觉中,岁月已染白了俺的一头青丝。可能是人上了岁数愿意回忆往事的缘故吧,在当下已是人人衣食无忧的日子里,俺想向您絮叨絮叨当年发生在俺牛家沟村里的一些事儿。这些事儿虽然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不过耐下心来咂摸咂摸,还算挺有意思的,不信您看看——都牛家沟里那些事1一九七五年盛夏,当地里的苞米棒子开始吐绒的时候,俺牛满坡跟俺村同在公社驻地的学校里念高中的牛国强、牛运来、牛文海、牛小娟等五个十八九岁的高中生就要毕业了。由于在学校里的学习搞的是“开门办学”,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念的那两年高中,几乎是“晃悠”了两年,因此没有学到多少文化。就在毕业那天,同在一个班级里的俺们几个人心里也有数,没敢抱有考大学的念头,开完了毕业典礼大会后,便拾掇拾掇桌箱里的几本书,背着铺盖卷儿,一同回到了俺们自己的家乡——牛家沟村。牛家沟村就像它的名子一样,整个一个村子的男女老少都住在一条三面依山一面傍水的幽静山沟里。山沟前面有几棵不知道活过了多少年的老柿子树。还算平坦的山沟里,一栋一栋七扭八歪勉强排成了排的草房子,房脊连着房脊地靠在一起,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栽着几棵榆钱树。在紧挨着村口的路边,坐北朝南竖着一块石碑,石碑的正面镌刻着“牛家沟”三个大字。石碑的背面用隶书镌刻着清晰的碑文:据清康熙四十二年(1704)河南济源南官庄《牛氏家谱》记载,牛姓起源于周代宋国开国君主微子。微子本名启,因做王子时封于微(今山东微山一带),爵位属子,故称微子。微子启“去之时,举目过午,以午之出头,因此为姓”。此牛姓之所由来也。?年,因大旱三载,民不聊生,河南一帮牛姓人一路逃荒来到此地,见此地山清水秀,土地肥沃,便伐木造屋定居下来,并为居住地取名叫牛家沟。那时的牛家沟村称作牛家沟大队。全大队有二百来户人家,男女老少加起来能有八九百人。在牛家沟里,除了一些从外村嫁进来的女人外,余下的男爷儿们和爷儿们的后代都是青一色的姓“牛”。南庄北疃那些知根知底的人每每进了牛家沟,凡是遇到长胡子的就直呼其“老牛”;凡是碰着嘴上没毛的毛头小子就干脆唤其“小牛”。外村人的这一叫法,在牛家沟里从来也没出过差错。为了生产方便,大队上按照大街小巷的走向和邻里之间的居住位置,把一沟子的人划分成了四个生产小队。在牛家沟的尽东头有一座古庙,人们都叫它“牛家庙”。古庙的院子里有两棵一搂来粗、五六丈高的白果树,其中一棵白果树上挂着两个高音喇叭。这座古庙便是大队党支部办公的地方。牛家沟大队的社员出门在外都习惯称自己的大队为“俺沟里”,时间长了,周围大队的人也都跟着称牛家沟大队为“沟里”。沟里一下子回来了五个高中生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对于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年轻人,沟里的一些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叹息着:“嗨,真是没出息呀,得得瑟瑟念了八、九年的书,到头来还是回家和他爹一样在庄稼地里打牛腚。嘿嘿,小子,有能耐使劲使唤吧,牛折子可是搭在脖颈子上了。”倒是俺的老父亲对儿子终于念完了书似乎感到很高兴。他在俺背着铺盖卷儿从学校回到家的当天,便趁着晌午头,抄近路来回走了三四十里山路,到公社驻地的杀猪点,舍舍痛割回一斤猪肉。他打算用平日很难见到的猪肉饺子,来庆贺儿子毕业归来。俺的老母亲瞅着俺爹割回来的猪肉,一时高兴得连眼角的皱纹都涨满了笑意。她颠着一双小脚,忙前忙后地又是煮萝卜丝又是和面,为了包这一顿猪肉饺子,唧唧嘎嘎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太阳映在窗棂上的一抹夕阳渐渐褪去。街门“咣当”一声开了,从生产队里收工回来的父亲肩上扛着铁锨和大镢走进了院子。包完了饺子的母亲直起腰,喜滋滋地瞅着摆在用高粱秸串成的盖簾上的饺子,拍打拍打手上的面,对坐在炕沿上的俺说:“满坡,俺破个梦儿你猜吧?”“不会又是‘破破,一个村一个(土地庙)’吧?”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一个村一个的,那是哄小孩儿的玩意。俺这下子破个新梦儿你猜,你听着哈。”母亲说着,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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