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动手2011-01-2508:36:29 杭州网自己制作的回忆录线装书用密度板做美术字,别人“嘎吱咕吱”锯,我一刀一刀划,有立体感。(大冷的天,台球馆老板华宪雄热汗蒸腾地进来,说是在工场劳作。)哦,我的台球桌都是进口的,时间一长,弹性难免差了,我在给台球桌加裤边,老钢箍的外面再加一条不锈钢条,桌边不发软,弹性就大了。我还特为买了台钻,不是吹的,我改造过的台球桌,掼得过钱塘江(经得起验证)的,将近八平方米的桌面,平面误差一张扑克牌。请木工做?你说得嘴巴燥煞,他还是莫知莫觉,百说不如一做。我不是做台球桌出身,不是,以前学的是美术、雕塑。高中一年级,闹“文革”。好在我应征入伍,到沈阳的东丰机场,当了地勤兵,修飞机内燃机。那时候部队高中生少,才半年,又抽调到湖北一个秘密基地,整天“拐洞洞洞洞、六五洞三七、八一三四洞……”背诵口述密码,将各气象点上报的资料记录下来,制成云层图,再上报下达。培训完,分到武汉军区空军司令部,正赶上搞“三忠于”,墙上、门上、窗上、台上全是口号,会写美术字的就吃香了。读中学时,我就是美术骨干,一块黑板报全校第一,这一回,小才大用了。那时连队的一块黑板报、一把笤帚,你要是能抓牢,肯定有出息的。但是一样的生活,我还是能做得跟别人不一样,比如用密度板做美术字,别人“嘎吱咕吱”锯,我一刀一刀划。锯的切面是直的;划的切面是斜的,立体感强,美感就足。我单独捏“大稿”的一只手,像模像样,连手纹都表现了出来。“两沈”烈士塑像地方搞“万岁馆”,电话打到部队:能不能派几个美术骨干啊?“武空”抽了两个人,有我。“万岁馆”全称是“毛泽东思想胜利万岁展览馆”,全国都在搞,杭州也有,武林广场的浙江展览馆当年就是。武汉的“万岁馆”在东湖,我分在大型雕塑组,美院的教授、老师不少,十个里八九个是“牛鬼蛇神”。有了我们解放军,雕塑就有了政治保证。我一看到捏烂泥,开心啊,杭州人叫“小狗儿跌进污(粪)坑”。为啥,我从小在(桐庐)分水,穷啊,没东西玩,玩的就是泥巴。搞雕塑,先捏“小稿”,后做“大稿”。“大稿”6米多高,里面立木、稻草,裹上烂泥,表面就是脸部、服饰下细功夫了。“大稿”完成,喷上厚厚的石膏粉,成了石膏模,然后去掉模内的泥塑,清干净,再往模内灌水泥。水泥一成型,敲掉石膏模,就是万人瞻仰的“毛主席挥手我前进”了。才半个多月,我就大了胆子,单独捏“大稿”的一只手,像模像样,连手纹都表现了出来。老师说:好是好,手纹没有必要。可我就是痴啊,一上手就下不来,那一年我21岁,老师叫我“嘎子”。什么意思?个子小、痴心。我“嘎”到啥程度?一上手,几个钟头不挪地方。有一天吃午饭,电铃响了,我没听见。个子小,大家也没注意。怕有人破坏,吃饭人走时,大门哐啷啷一锁。午饭加午休,时间一长,我肚皮饿得咕咕叫。这还是小事,尿憋急了,那才不好受。厕所在哪?在门外,手上的泥要洗,也在门外。怎么办?乱撒?留下痕迹,领章帽徽一扯,拉进监狱,算是轻的。走到东不行,走到西不行,实在憋不住,我向“大稿”两手拱拱,说声毛主席老人家,我华宪雄对你不住了。说完,手也不洗了,冲了“大稿”的泥就撒,和巴和巴再塑。当年说这话,是要抓进去的。进了铁路处文艺小分队,独唱、器乐、相声、朗诵,样样都上。做着玩儿的石狮子复员了,问有什么特长啊?我不能说“雕塑”,这是不务正业。我说干过内燃机修理。就分到了长广煤矿铁路管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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