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经商历险记
一
1994年初夏,我公司出口到俄罗斯赤塔市一火车皮啤酒,因事先就知晓雇不到装卸工,就让公司能离开的人员都力、了护照随火车赶到赤塔。大家都是不怎么干体力活的人,一车皮(50吨)啤酒卸了一整天,累得要死。当晚为犒劳大家,我们买了俄国力道斯(很粗壮的一种肉肠),又拿出自带的熟食,喝酒到很晚才结束。第二天,给每人发了些零用卢布,多数人是第一次出国,便兴致勃勃地去逛街了。
近中午时,我正打算吃点东西,突然响起猛烈的敲门声,还分明听见敲门人用俄语讲着“欧尼克斯”(生意伙伴的公司)字眼,甚至还一个单音一个单音地喊着我的姓,我不禁警觉起来,打开录放机放大音量,又在房间使劲跺步,以造成人多的效果。我们住的这家小旅店没有电话,和外面联系不上。敲门声时紧时松,我挪来一张小桌顶在门上,这时才发现手心已出汗了,额头汗水也淌了下来。直到外面的人停止了敲门和喊叫,并且有走路声传来时,我这才像掉在水中挣扎求救忽见一救生圈一样,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走到窗户从二楼往下看,见到两人真的走了,其中一光头壮硕无比。
只几分钟路程,我便来到合作伙伴欧尼克斯公司办公室。邓先生和付先生听完我的讲述,很觉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住处呢?邓在国内最早供职于某通讯社,以后跳槽到一家部办报纸做广告发行处长,1989年后离职下海,自恃有俄语基础又赶上边贸热,便和付先生合伙在赤塔市办了这问公司,还雇了三个俄国人。一定是雇员中有人向外透露了这个消息,邓先生一口京腔地猜测道。接着还告诉我,半小时前那两个人先到了这里,说是受上面指派来欧尼克斯公司要保护费的,每月要价人民币五万元。邓还价只出五千元,对方不答应,邓硬着头皮加了五千,对方还是咬住五万元不松口,还要求一次付清全年的。邓已到俄近两年了,业务还未开展起来,根本不可能拿出60万。一定是见邓未答应,两人便去找我们了。两人离开邓办公室时丢下一句话,三天后上午十时还会来。他们一定从某个渠道知道了我们刚刚过来的一车皮啤酒,我对邓这样讲。
我们在一间关了门的房间做出最终的决定:报案。
我开始后悔下海了。我是被推下海的。
我1980年从农场回到哈尔滨,先在一工厂做秘书,因常发表文章,以后以集体编制身份到省外经贸厅做秘书,还兼做报社记者。后又在厅对外经贸研究所做年鉴编辑,因体制问题到服务公司。
1993年初,厅机关服务公司召开全年工作布置大会,下属几个公司经理接了聘书,会后一个公司经理交回聘书,讲承包指标恐难完成,此人还是比较实事求是的。一位党委副书记找到我(当时我做办公室主任)让我接手。以前在农场做了几年初中语文老师,后来也常写东西,十几年几乎都与文字打交道了,哪会经商呀?我当时面对领导劝说并没有明确表示同意。当晚九点多,公司一把手段某电话打到家里,让我去他家。路上我想了不少推脱理由。落座以后,段为我泡了一杯茶,以兄长口气讲了我下海的优势,什么在机关做过有人脉呀;什么会写文章的人有很多都下海成功了;什么总公司会全力支持啦,最后讲的话让我彻底被说服了,他讲那人撂挑子让他这个老总难堪,你走马上任就是帮大哥挽回面子。又讲你大姐在俄国,可以通过她做边境贸易。为表示对我的信任,段还让我物色办公室主任。
在全民经商年代,我得以披上商人的外衣。
到任后不久,一位专业进出口公司的科长(和我很熟)从满洲里回来,带给我一封信,正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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