袇一个退休干部对官场生态的观察袆近年来,随着党和国家反腐肃风力度的加大,政界内外有关“当官难”的议论逐渐增多,“官员辞职”现象再度引起公众关注。作为一个从政多年的退休人员,笔者愿意就此话题谈点感受和看法,诚望得到同仁和专家的批评。肃官员的“风光”与苦涩肁很多人说,“当官是个苦差事”。但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争得一顶“乌纱”而绞尽脑汁,甚至铤而走险呢?一个重要原因是“当官”有诸多令人艳羡的好处。芆物质生活相对优裕。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薪金虽然不高,但毕竟是按照级别确定的,与普通公务员相比,差距也不算小。工作条件和福利待遇,有明文规定的,有约定俗成的,多与级别挂钩:机关食堂,一般要为领导设立小餐厅;出差的宿费报销和补助标准按照级别确定,实权部门的主要领导还可以因“工作需要”突破条文限制;机关组织的住房“团购”,也参照福利分房的办法,按级别排号;“车改”、医疗、取暖等各种补助也要体现级别……这些摆在台面上的福利,差别毕竟有限,而某些实权派的灰黑收入,则很难估量。类似媒体曝光的亿元处官、50万乡官的巨贪,肯定是极个别的;而握有实权,却两袖清风完全靠工资过日子的官员,恐怕也是凤毛麟角;多数实权官员的生活消费水平明显高于其工资档次,则是不争的事实。在“三讲”、“保先”等教育活动中,我见到的市、县、乡三级领导干部的对照检查材料中,几乎全部写有“逢年过节接受土特产、烟酒”、“礼品没有上交”、“偶尔接受礼金”之类的内容。另外,领导干部在公务活动中享受的乘坐专车、顺道旅游、接受宴请、陪客娱乐等待遇,也足以使常人眼热。蚆社会地位相对优越。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人,在满足生存的需求之后,必然产生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领导干部具有体面的社会地位,握有一定的权力,展示自我、奉献社会的人生价值可以较好地实现,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心理需求也可以相对满足。在“官本位”现象尚未消除的情况下,无论是腰缠万贯的富豪,还是才高八斗的文人,在手握重权的官员面前,都不得不俯首帖耳,惟命是从;人们评价一个人的功德修养、才能业绩,往往和官职大小挂钩。一位县级市的主要领导坦言,“在主干线工作,操心的程度难以想象,但是,却能够按自己的意愿干成一些为民造福的实事。咱虽不敢奢望名垂青史,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得到人尊重,获得赞誉,总是令人欣慰的。另外,咱虽然官不大,但公文包有人拿,车门有人开,讲话有人记,报刊上有名,电视里有影,也比较惬意。”据笔者观察,在县城中,受人敬重的精英群体可以分为三个档次。第一档次是县级领导;第二档次是屈指可数的企业家、重点乡镇及实权部门的一把手;第三档次是副科级以上干部、知名教师、医生等社会名流。也可以说,在基层社会的官、商、学三界中,“官”的地位仍居首位。袁家属亲友易获荫庇。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民家庭。“文化大革命”期间,和同学们在公社大院的大门上贴出一副对联。上联是“宦门子弟有官做”,下联是“干部亲属不下田”。那时候,百姓心目中领导干部的最大特权是“老婆孩子跟着美”。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方面的情况基本没有变化:不但领导干部的家属子女在读书、就业、升迁等方面可以得到程度不同的关照,某些实权派还把恩泽之露洒向旁系亲属和同学、战友。冯军旗在其博士论文中描述,中县有21个政治“大家族”(副科级以上干部超过5人)和140个政治“小家族”(副科级以上干部2—5人)。某县委副书记的兄弟姐妹、子女女婿,甚至是姑表亲属均身居要职;凡是副处级以上领导干部的子女,至少拥有一个副科级以上职务,正科级亦不鲜见;各“政治家族”之间往往以联姻或者拜干亲的方式建立联系;干部子弟的工作会随着单位盛衰而流动,形成“不落空”现象。笔者曾对某地7位县委书记的夫人任职情况进行过调查。其中,有3位任正科级职务,均为公安局政委;3位任副科级职务,一个是人事局副局长,一个是交警队副队长,一个是人才交流中心主任;1位任财政局副股级干部。从这几位夫人的具体情况看,或多或少地借了丈夫的光。腿相对于光鲜、奢侈和特权,领导干部特别是基层干部的辛苦与操劳、艰难与尴尬、压力与风险,虽然媒体时有披露,但总体上仍鲜为人知。螆“白加黑、五加二”的工作和生活常态。上面千条线下边一根针。县乡两级党政主官,即使工作目标不求过得硬,只求过得去,也很难四平八稳地上班下班,正常休息。即使偶尔躲在家里,与父母妻儿谈点家长里短,脑海里也难以完全摆脱工作中的兴奋事或闹心事。况且,不期而至的“客人”或意想不到的“事件”随时都可能使他们的家庭聚会中断。我认识的县委书记中,有好几位有这样的习惯:天刚亮就起床(冬季6点多,夏季5点多),简单洗漱后,不带随员,驱车到下边走一圈,早饭前赶回来。农村的大田播种或田间管理是个什么状态,县里重点工程项目进展到什么程度,城里的背街小巷卫生状况及乡下的村容村貌存在什么问题,都了然于胸,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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