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雨往事当年,老舍先生的家是年轻作家聚会的地方,一次,几位年轻诗人向老舍先生请教写诗的奥义,先生自谦地说,自己不会作诗,只会“瞎凑”,并当场诗兴大发,按先生自己的说法,当场“瞎凑”了一首,且是以当时著名的诗人、作家的姓名入诗,可谓形象别致,意境开阔,趣味高雅。全诗如下: “大雨冼星海,长虹万籁天; 冰莹成舍我,碧野林风眠。” 诗中开篇人物大雨,即指现代诗人、文学翻译家孙大雨先生,浙江诸暨人。其余几位也都是当时的文艺名流。可见当时孙大雨诗名不小。 孙大雨先生是现代新诗史上一个重要诗歌流派“新月派”的主要成员,与这个诗派的其他诗人一样,孙大雨特别讲究新诗的格律,以为“理性节制情感”。孙大雨早年留学美国,研习英国文学,受过很深的西洋文化的渍染,对格律要求特别严格的商籁诗(即十四行诗)造诣颇深。 陈梦家在论及商籁诗并孙大雨时说:“十四行诗是格律最谨严的诗体,在节奏上,它需求韵节,在键锁的关联中,最密切的接合,就是意义上也必须遵守合律的进展。孙大雨的商籁体,给我们对于试写商籁,增加了成功的指望。因为他从运用外国的格律上得着操纵裕如的证明。” 苏雪林也很喜欢孙大雨的商籁诗,评价很高,曾在一篇名为“新月派的诗人”的文字里,专门写到孙大雨。“商籁体是最不易作的,孙大雨带着脚镣跳舞,能够跳到这样自由自在,真教人吃惊。我又爱他吊徐志摩的一首名为《招魂》的小诗。” 徐志摩飞机失事遇难后,孙大雨写诗凭吊徐志摩并为其“招魂”。是苏雪林喜欢的那首“招魂”诗,情深真切,并融入到了漫漫的宇宙和绵延无穷的时间诗境之中,苏雪林称:“读之令人起栗。”全诗如下: “你去了,你去了,志摩,一天的浓雾, 掩护着你向那边, 月明和星子中间, 一去不再来的莽莽的长途。 没有,没有去,我见你,在风前水里, 披着淡淡的朝阳, 跨着浮云的车辆, 倏然的显现,又倏然的隐避。 快回来,百万颗灿烂,点着那深蓝, 那去处暗得可怕, 那儿的冷风太大。 一片沉死的静默,你过得惯?……” 孙大雨与徐志摩交谊不浅并可追溯到久远的学生时代。早年孙大雨在清华就学时,与朱湘同住在西单的一条梯子胡同里,徐志摩、闻一多是常客。诗歌是他们共同的女神,共同的诗观使四位学子走到了一起,后来有人研究“新月派”的起源时,便是说到了梯子胡同的那间小屋,说:“中国新诗格律的雏形正这一片烟雾和南腔北调中诞生了。”后来徐志摩出任“新月派”诗刊《新月》主编,孙大雨是《新月》的重要作者之一。后来,徐志摩在写给陆小曼的信中也多次写到了孙大雨,可见两人私交不薄。《爱眉小札》中编号为061的信中是这样写的孙大雨:“大雨(即孙大雨)的事弄得极糟。他到后,师大无薪可发,他就发脾气,不上课,退还聘书。他可不知道这并非亏待他一人,除了北大基金教授每月领薪,此外人人都得耐心等。今天我劝了他半天,他才答应去上一星期的课;因为他如其完全不上课,那他最初领的一二百元都得还,那不是更糟。你来个信劝劝他,好不好?”可见陆小曼对孙大雨也是相当熟悉的,而信中却是更多真实地反映了孙大雨耿直、倔强的脾性。 温源宁教授是孙大雨的朋友,温在《不够知己》一书中,专列“孙大雨”一节,其中也写到了孙大雨的脾性:“由于敏感而甚至导致他和最要好的朋友吵起架来,也不是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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