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新:各位下午好,今天是系列讲座“历史的天使”的第三讲。我们有幸请到了我们所热爱和敬重的诗人——多多,就“诗的创造力”这一主题进行演讲。下面让我们对诗人多多表示欢迎。我想在座的很多听众对多多的诗并不陌生。从“文革”后期涌现的那一批“地下诗人”,或者是“朦胧诗人”之中,多多不仅是一位天才型的诗人,完全可以称为“天才型”的诗人,而且是一直保持着强劲、神秘的诗的创造力的诗人。我自己很难忘第一次读到多多的诗的记忆,深感他诗的力气。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大二的学生,大概是79年。我读到的第一首诗是《当人民从干酪上站起》,当时我还不知道“干酪”为何物,但是一下子被这样的诗彻底征服了。在那一批“地下诗人”、“朦胧诗人”中,多多的诗对我而言是最具有一种很奇异、说不清的魅力,最具有美学上的陌生感和挑战性。我想这样的诗人注定会被诗歌留下来,已完成一种更坚决、更光荣的使命,或者是更光荣的命运。多多从事诗歌创作几十年,他最初的作品是1972年,从早期语言的叛逆、青春的叛逆,到后来对命运深度的挖掘,到在异国他乡时期对家园神话的塑造,在他的近期作品中存在了终极性的追问。我想多多这几十年的诗已构成了整个中国现代诗一道最奇异的景观。接下来对多多诗歌的性质和意义,大概在80年代末期颁发的首届“今天诗歌奖”有这样的评语:自70年代初期至今,多多在诗意上孤独而不倦的探索,一直激励着和影响着许多同时代的诗人。他通过对于痛苦的认知,对于个体生命的类型,展示了人类生存的困境。他以近乎疯狂的对文化和语言的挑战,丰富了中国当代诗歌的内容、内涵和表现力。这是诗人北岛起草的授奖词。在今天看来这个评语依然是十分到位的。当然这里我不可能就多多的诗谈的更多,以上的介绍,还有今天诗歌的评语,已简单的勾勒出多多诗歌的某种轮廓。在这里再多讲一点,就是多多的诗已远远超乎了一般意义上好诗的范畴。他们注定是一出现就永载的作品。为什么要讲这一点?就是多多的诗不仅超乎了一般意义上好诗的范畴,也给我们很多诗歌读者的诗歌观念和趣味构成了一种强有力的挑战。我甚至怀疑,我们这样一种文化环境是否做好了接受这样一位诗人的准备,或者说我们今天这个时代,是否还配拥有这样的诗人和诗歌。我记得在一次与听众的对话中,多多这样说:“如果没有人理解,那就朗诵给大海的海豚听。”他做过这样的回答。这个回答可以说极其傲气,但又是多么的悲哀。我的意思是,对多多诗的接受和理解,已深深关注到诗与思在现代社会的命运。当然今天我们不是一个多多诗歌的讨论会,但是我希望在座的听众在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就你们所关注,甚至所困惑的一些诗歌问题向诗人多多提出来,与诗人进行更深入的对话。我就简单地介绍到这里,下面就请多多来给我们做演讲,大家欢迎! 多多:诸位下午好!我们今天的题目是诗歌的创造力。我先想引用一句十几年前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也是要写一个讨论的稿子。我第一行写的,刚才在王家新对我的评价中,我感到他是在说另一个人,和眼前这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说?我还是先引用十几年前,我曾经一个小小的总结,语序的排列是这样的,创造、创作、写作、写字、写字、码字、码字。这是十几年前已经有一种对诗歌的崩解,或者是社会的漠视这样一种语序排列。我想从我自己来讲,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创造者”,虽然今天我们谈的是“创造力”。我给我自己的定义,我想在70年代就说我是一个诗歌工作者。我连“诗人”都不敢称呼。包括今天当我说到诗人的时候,如果说到我自己的时候,我心里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我觉得真正能配得上“诗人”称谓的是非常高的人。这一点在三十多年前已经确立。今天出于习惯,我还是这样说。在此,我想解释一下创造力固然有其非常神秘的东西,这一点必须要说。所以今天的主题其实是在谈比较悬的东西,但我又讲工作也是同样非常重要的。诗歌对于我有很重要的意义,我想因为有了这样一段历史,它已经是一种生活。而工作是生活中最重要的。所以说,诗歌的写作不是为了那几行文字,不是为了多出几首诗。实际上是一种“训练”。我在这种训练中得到极大的愉悦和满足。这也是我每日生活的一部分。好,现在回到“创造力”。我想我们在谈创造力的时候,很难很学术性的用智性的一种态度对待它。创造力从何而来?直接的追问,然后给予回答,给出定义。我想可能可以这样做,但是我个人觉得它来自一个整体,“整体”这个概念非常重要。什么叫整体?它有相当大或者绝大部分是我们不可言说的一部分。我想在座的艺术家,诗人朋友们,还有诗歌爱好者,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如此的体验,并不陌生。它不可以被命名,或者在等待我们命名。而我觉得最有趣的部分就是它是如何的无中生有,它怎样到来,诗句是怎样出现的?这一部分,我在乔恩?阿斯博瑞的一篇文章里面,他也非常迷恋这一段,就是如何进入艺术。当时我看了以后,我发现我们有殊途同归的东西。尽管每个人,每个个性,每个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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