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酸楚、苦涩、微甜、辣口的故事……
1968年,37岁的门罗出版了第一本短篇集《快乐影子之舞》。此后,每隔三四年写出一本新书,到目前为止,出版了14本小说集。
《快乐影子之舞》都是些短故事,讲述她在家乡小镇时的经历,成长年代的刺痛和羞辱,真实的亲情关系。从《女孩和女人的生活》开始,门罗写的都是稍长的短篇。她描写一个人一生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可以看成一部长篇的浓缩版。她似乎钟情于叫作命运的东西,缠绕其中不能自拔。她的两本书的标题《女孩和女人们的生活》《恨、友谊、追求、爱情、婚姻》可以说是她创作的全部主题。
门罗讲述妻子和母亲们,在丈夫、孩子、亲情关系、朋友和与之相关联的女人之间的生活;那些为了爱情走进来走出去的女人。这些小镇上的女人,对生活对爱有着坚定的信念,在沉闷的小镇生活里时常冒出逃离的念头。《机缘》中希腊语教师朱丽叶,为了火车上邂逅的男人信中的一句“我时常会想起你”,坐上长途汽车,去寻找捕鱼为生的埃里克……门罗喜欢用不期而遇的偶然性讲述爱情故事,让读者深陷其中。
门罗故事里的小镇女人都很单纯,带着奥斯丁时代的气息,生活在男权的阴影下。在《男孩和女孩》里,门罗写到童年时期感受到性别差异带给她的触动:“女孩并非我当初想象的,不过是个身份而已,而是我不得不变成的一个角色。”对门罗故事里的女人而言,将标题里的“恨”换成“背叛”,似乎更准确。男人的背叛就像家常便饭。但门罗不写女人内心的怨恨,只写她们的眼泪。也许她以为流泪的女人比一张充满怨恨的脸更美?她描绘各个层面的人性,包括变态的人性,各种死亡形态,但她只写内心感受,省略引人不快的场景。比如,《多维世界》里的劳埃德狂怒之下杀掉3个幼儿,门罗只写道
“沙沙喉咙上有伤口。其他的孩子,是用枕头干的”。门罗游走在残酷、血腥、悲情的边沿,决不玩味。
门罗说,我写的就是生活中的我。那些小镇人的故事,都是门罗曾经的生活。她好像一个优秀的外科大夫,冷静审视笔下人物的肉身和灵魂,细致、精准地解剖故事的层层肌理。她惯常从后面开始讲述,在记忆的时空和正在发生的现实之间,不断切换,读者需要一次两次更多次地回放那些断断续续的瞬间和片段。门罗以上帝之眼,用全知全能的视角显露隐秘之处,但总有几扇门被她紧紧关闭着,留下深长的意味、重重玄机和疑问。《逃离》里恐怖黑夜的雾气到故事结束时依然迷雾重重,让人回味不尽。
门罗一直为自己没写出长篇耿耿于怀,但她故事里的人物其实相互交叉,够得上几部长篇的内容:很多故事里都写到母亲;《女孩和女人们的生活》可以看成一部用8个短篇组成的、带有自传性质的长篇;《逃离》中《机缘》《匆匆》《沉寂》三篇讲的是朱丽叶一个人的故事。从接到埃里克的信开始,直到《沉寂》里陷入孤寂中的回忆:丈夫的背叛。女儿长大后的叛逆,有一天突然消失,再没有音信。埃里克葬身大海……
门罗总能把故事讲得让我们屏住呼吸、唏嘘不已。莫测难料的生活和人性,五味杂陈,其中的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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