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羁螀庄子生活在战国时期的蒙国。就当时整个社会大环境而言,封建制度刚刚建立,各统治集团为争夺自己的利益,互相之间不断发生战争;加上各种沉重的赋税,人民生活困苦不堪。小环境方面,宋君偃又是一个极其残暴的统治者。正如王树森在《〈逍遥游〉诠评》中所说,那是一个“毁灭伴随着新生,动乱掩盖着升平”的时代。现在让我们缩小视野,把目光投向庄子。关于庄子的出身,有人认为是没落的奴隶主贵族,也有人认为是平民。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能影响他是知识分子,即“士”的身份,,庄子几乎终生不仕。并不是不能富贵,而是拒绝与统治者同流合污。遍观天下,庄子所看到的是不断的战乱杀伐,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互相倾轧,“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道德完全沦为统治阶级利用的工具。冷静地观察自身所处的社会之后,庄子的感受是不平的。“以不平平,其平也不平。”(《杂篇·列御寇》)这正是庄子对人生的透视。他无力改变这不平的现实,也找不到出路。庄子的内心是痛苦的,历史一片黑暗,未来更显得茫然。痛苦悲观之后,是对现实的极度绝望,他无可奈何地选择了逃避———离开现实世界,追求精神世界中的自由,,在庄子看来都没有达到真正的自由,不是真的逍遥。因为他们都还需要有所凭借,大鹏要“去以六月息者也”;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庄子却认为“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也。”那就是风。庄子认为,凡是有所待的“游”都是有条件的,这种“游”必然为其所待的条件限制,只有具备了所需要的条件才可以“游”,这就谈不上真正的逍遥。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逍遥呢?庄子接着写道:“若夫乘天地之罿羆蒅正,而御六气之辨(变),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内篇·逍遥游》)由此看来,庄子所赞同的游”是“心游”,是心灵的自由活动。陈鼓应论庄子时指出:“庄子哲学中的‘游’是非常特殊的。他大量使用‘游’这一概念,用游’来表达精神的自由活动。庄子认为,要求得精神自由,一方面,人要培养‘隔离的智慧’,使精神从现实的种种束缚下提升出来;另一方面,要培养一个开放的心灵,使人从封闭的心灵中超拔出来,从自我中心的格局中超拔出来。”用庄子自己的话说就是:“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内篇·逍遥游》)“至人”、“神人”、“圣人”是庄子心目中的理想人格,是绝对自由的人,“无己”、“无功”、“无名”则是实现无待逍遥的途径,“无功”、“无名”统归于“无己”。首先说“无名”。在“尧让天下于许由”一节中,庄子借许由之口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内篇·逍遥游》)在那样一个道德混乱的年代,奸臣当道,忠臣被诛,庄子关注的只是在乱世中保全自己的生命,这是作为一个人最低的要求,正是为了这个,庄子放弃了“千金”、“相位”的优裕生活,而选择做一个隐居山野的普通百姓。“名者,实之宾也”,对庄子来说,功名并不可贵,一个人若是为了“名”的缘故,去做自身并不乐意为之的事,只能是一种束缚。就连儒家倡导的仁义礼信,庄子都认为属“名”之列,因为如果抱着功利的心态而为之,就是一种伪善,对行为者本人来说是对自身本性的违逆,这样的人永远蒆蒂蒁不可能体会并达到真正的逍遥。其次说“无功”。“藐姑射之山”的神人“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内篇·逍遥游》)然而,“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内篇·逍遥游》)神人本是无功,他没有功利之心,却又泽被天下,对天下最为有功。“之人也,之羀荿聿德也,将磅礴万物以为一。世蕲乎乱,孰弊弊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是其尘垢粃糠,犹陶将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内篇·逍遥游》)这里的神人似乎对世界无动于衷,世间的一切在他无任何差别可言,在人类眼中丰富多彩的世界在神人那里都化为“一”,这就是“道”的了无。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不会被世俗功名所累,所以能“神游于无穷”。但是,这里有一句话我们不能忽略:“之人也,物莫之伤。”虽是简单的一句,却透露着庄子内心的脆弱,他的超越仿佛只是为了逃避,逃避来自“人间世”的伤害。最后说“无己”。“无己”并不是舍弃肉体,而是要人去除成心,从内心深处来寻求对尘世的超脱,从根本上排除一切外在的束缚。正如前面引用陈鼓应先生的话,“无己”是“培养超拔的心灵”。当一个人去掉了内心的执著,不像“资章甫以适诸袅节莇越”的宋人那样“以己之形,度人之俗”时,也就达到对自身的超越了。如果说“无功”、“无名”只是对外在事物的淡泊,“无己”则是内心的一种通达,连自我都不存在了,还会有功名的存在吗?这样的人就达到了真正的自由,即庄子认为的“无待逍遥”。肂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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