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让我们失去很多:童真、良善、平静、感动……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毫无心痛之感,甚至是理所应当的认可他们的失去。心思更复杂,更细腻,更深刻了,却难以找到触及心灵的感动。网络上多得是特意设计过的感动:真追随,真相守,真苦难,真执着。看后让人心暖,心颤,心伤,心碎。而现实中的感动,如蜻蜓点水般,触过心湖,形成豆大的涟漪,随之归于安寂,更纷繁的世事,如峻岭巨流般压倒淹没了你我,感动走向忘却,走向迟钝,走向不屑。3000米的决赛场上,一名瘦小纤细,戴眼镜的男生,屡次想超越前面的高大健硕的对手,却始终被死死的挤在身后。我紧盯着他们俩的角逐:一小一大,一高一低,一弱一强,一前一后。周围是学生们的狂呼呐喊,我的心在渐渐软化中,一缕感动在心底滋生蔓延开来。追赶,超越,再被超越。特别是赛场上那超越的一瞬间,那怒睁得双眼、紧咬的牙关、飞立的短发、闪烁的镜片,那如海浪般的助威声,会利落而有力的击垮你感动的闸门——眼眶潮湿,鼻翼扇动,双手发颤。正如诗人王家新所歌:那雪白的海潮呀,夜夜奔来,一次次漫湿我枯干的心灵……生活绝不能成了见招拆招的被动,绝不能变成应付自如的重复,绝不能变成风也轻、云也淡的随意。生命需要感动的润泽,需要感动的沉重,需要感动的深省。追回感动,与感动同在,那才是生命应有的本真色彩。那只手的力量“胃镜,无痛的,500;普通的,200。你选那种?”医生平淡的问道。“普通的。”我毫不犹豫。十年前曾做过一次普通胃镜,不痛,只有恶心,是喝醉酒干呕,要吐出所有内脏才痛快的那种恶心。十年后再做,有了前车之鉴,有了心理准备,应该能轻松应对才是。坐在等候区,麻醉咽喉和食道的药物,正尽职尽责的工作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舌头都跟着遭了秧,苦涩而僵硬。内镜室传出剧烈的干呕声,让我听后,竟然引动了久远的记忆,更带着微微的心惊胆战。一股恐惧感从胃部升腾起来,穿过食道,传递给了口舌,不好控制的舌头竟也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我缓缓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急跳的心脏。有种冲动:想放弃,想逃离。但脸面尚存的我,硬生生压下了这个不该来的念头。我既期待前边的患者尽快脱离这种痛苦,有祈祷着时间过得慢点,再慢点……“下一个。”护士喊道。我无奈的站了起来,收拾好心情,步入诊室室内一片平静,干净的诊床,没有了刚才惨无人道的“嚎叫”。那位患者正在一边漱口,洁白的牙齿,苍白的脸色。我心里稍稍放松,旋即又紧张的扫视着仪器,猜测着该怎样给自己着装佩戴。重新铺上崭新的床单和枕纸,侧身蜷缩着躺下,嘴里紧咬着一个带孔的“奶嘴儿”,权且叫这个名字吧,起码感觉温馨点。“奶嘴儿”下垫上一个接口水的塑料盒,让我更加惊悚的是,医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一米多长的黑色的粗管子,管子上嵌着闪亮的灯。反动特务对付共党的刑讯场景,一下子空降到诊室中。我整个身子不由得紧缩了一下,连胃也紧张的颤抖起来,心率迅速拔高。还没等我仔细审视,黑色的粗管子已经从“奶嘴儿”插入,瞬间进入食道。生不如死的恶心感,顿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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