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空谷绝响·黄蓉采燕.doc

空谷绝响黄蓉采燕 有桥的地方,必有水,有水的地方,必有人。只是远古人们的出行,跋山涉水,没有现今交通的便利,是如那句、招招舟子,人涉昂否。人涉昂否,昂须我友。涉水若无桥,则须舟,而为何我不乘舟,只因我友未至,昂须我友。只怕是等亦等不来的了,彼时三千年前的战乱纷纷,到底不能使这样一个女子情长的邶风更悠久,文明一夜之间由男人的野蛮征伐而终结,化作了万家幽怨的冢蝶。 邶风是有着一代静女的真性情,如泛彼柏舟亡夫之痛的难言之隐,终风且暴寡妇守家的羞侮难拒,死生契阔战火别离的山盟海誓,与子偕老没于兵戈的归期难望,及至静女其姝的美人之贻,都有着彼时邶国女子的倾国倾城之范。邶国虽小,仅地千里,而后夭折,融于卫国,这亡国之痛,在诗人的心中,忧愤悲彻,沉积为郁,最终化而为诗,成了当时的邶风。 行在东山桥前,看着潺潺的河水,给采燕讲着远古的故事,只见那山坡的坟冢丘起,依稀还能感受到彼时诗人的怨抑,且多借女子的口吻来抒发,是如毛诗序所言的、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而这一人,即是那诗人。彼时的邶国正处在一个国异政、家殊俗,由盛转衰的大乱世,因而变风初成,又因比其他几国早衰,遂成了变风之首,即泛彼柏舟是第一篇变风之作。 采燕朝河中扔一石子,波澜即起,随后又平,河水依然无恙,流淌不息,如今这天下即也是战乱之后的太平,来之不易。听采燕说,此地一山连一山,九山相接,因而名曰九真峰,极目远眺,是平坦的丘陵,九真峰外有几座小山拔地而起,当年那儿打过著名的侏儒山战役。想到七十年前的硝烟四起,若是在这山中安个小人家,却亦不易。即便不逢兵荒马乱,也难免不幸经历个土匪盗贼,到底不能天下太平。 眼下是小桥流水人家,这是清静无为的天下,不必古道西风瘦马,自然也无断肠人在天涯。好好的农田,顺着这河流一片蜿蜒而下。伫在这乡村世界的风景里,有身边采燕美人相伴,似也让人无生斗志了。若是她愿做个空谷幽兰,则我当个山野村夫也是此生知足矣,只是谦不敢斥其适己。此时的乡下世界,终归还是宁静。清风一阵,云暗雨下,滴答滴答,在河面点出千万波心,这一圈一圈的波心相印,仿佛是民间室家的各有牵挂,阵雨随即歇停,又归平静,涓涓细流,富贵东西。 却说这世界天下,是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哪里的朝阳鸣凤,哪里的山中游龙,是庶民之家不曾争求过的,只盼燕婉来巢,宁不招龙凤。而乡里乡亲说的最多的传说故事,却还是、此地有龙脉,那山藏王气。 我和采燕在这河边的屋檐下,蔽着小雨,却又闲扯起来。采燕说道、小时候常听人家说这山中有龙,我长这么大也没见着过,后来学生物课知道了蚯蚓是地龙,但这小虫子,哪能勾起世人的故事传说呢。 我即说、自然之物,一物降一物,这龙是天下无敌,当然人人喜谈不衰,而这蚯蚓是人人能踩,谁又把他当成传说。 采燕气运一个太极招式,说道、那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岂不是天下无敌的天下无敌了。 我说、那也不是。郭靖是要听黄蓉的,不然要挨打狗棒的。 采燕说、那你总说要听我的,我是不是降你呢? 我说、这是我让你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武功高呢。 采燕说、要不来比试比试。 我惊愕的看着她,说道、比啥? 采燕说、让我说比啥,你不是输得个头朝地脚朝天呢。 我说、那你说比啥吧。输了也心甘情愿。 采燕说、跟我来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于是,随燕儿去兮。弯弯曲曲,翻一座山,旋行而下,长路狭窄,青石碧绿,空谷小溪。雨后谷中,一道彩虹,果然有着人间仙境的清新。竟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