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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学刊一九八八年第五期
关于商秧变法的几个问题
许坦
商独变法是中国古代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 历来是研究我国古代史分期等问题的
中心议题。若干年来, 对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研究虽然取得了一些成果, 但对它的性质, 却
远今未能取得一致意见。本文从商鞍变法前秦国社会发展的特点出发, 谈一点个人的看法。
一、商鞍变法前秦国社会发展的特点
研究商秧变法, 应该把握秦国社会发展的特点, 因此, 我们必须从襄公建国谈起。
秦人的祖先曾是一个先后隶属于夏、商、周等中原王朝的氏族部落, 由于他们长于畜
牧, 特别是善于养马, 所以他们的首领酋长往往成为中原王朝的高级武士御, 或者
替中原王朝主持马政。西周孝王时, 因为他们在养马业方面作出了贡献, 被封—为“附庸”。
西周后期王室衰微, 秦人全力支持王室与西戎斗争。平王东迁, 秦“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
王封襄公为诸侯, 赐之岐以西之地⋯⋯襄公于是始国, 与诸侯使聘享之礼”②。
由于秦人此时尚处于氏族社会末期父家长奴隶制时期, 所以襄公被封后建立的国家, 只
能是存有氏族制度基本结构的专制主义国家。它既没能提高秦人的生产力, 也未能改变秦人
以土地王有部落共同体所有为基础的生产关系, 甚至连周初的一些封国都不如, 周王朝
对它既没有授土也没有授民。赐给他们的“岐以西之地”, 也还要他们自己到戎、狄手中去
夺取。但尽管如此, 这个原始国家建立以后, 开始了秦人迅速发展的时期。
史载文公十三年前年, “初有史以记事, 民多化者”③。也就是说, 在襄公建国
约二十年以后, 秦人即进入了有“成文历史”的时代他们的社会开始周化。三年之后, 即
文公十六年前弱年, 又“收周余民有之”④。这同西周初年微子启被封于宋, “收殷
余民”③以作自己的统治对象一样, 是把平王东迁时剩下的周人全部纳入秦人贵族奴隶主的
统治之下。此后, 不仅秦国的人口增加了, 力量壮大了, 而且周人先进的政治和经济制度,
对落后的秦人发生了直接的影响, 促使秦国社会更迅速地发生变化。
从经济方面看, 秦人在“收周余民有之”的同时, 也接受了周人的公社制度。《汉二‘·
地理志》“孝公用商君, 制辕田”, 注引孟康日“三年爱土易居, 古制也, 末世侵废”。
又注引张晏日“周制三年一易, 以同美恶。”显然, 这里孟康所云“三年爱土易居”的古
制, 和张晏所云“三年一易, 以同美恶”的周制, 正是秦人从“周余民”那里接受来的定期
重新分配耕地和房屋的农村公社制度, 即以土地王有为基础, 以定期收授为形式的授田制
度。
农村公社制度的确立, 使秦人的原始国家终于建立在地域划分的基础之上。
经济方面的变化, 必然导致政治方面的变化。这就是国家制度不断完善, 氏族制度残余
日渐削弱。如文公二十年前年, “法初有三簇之罪”食。表明国君的专制权力加强
一
了, 父家民制家庭大家长的权利削弱了。武公十年前年, “伐邦、冀戎”, 为了控
制被征服的戎、狄族人民, 开始设县沙武公二十年前年, “初以人从死, 从死者六
十六人”匆。可见这时秦人国家君主的特权已经十分突出了。
一
从襄公建国, 经百多年的发展, 到穆公时代前卯前, 秦国社会的发展耳士
次, 可以从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