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琐记我一向认为,读书不完全是xx的事儿,就像劳动节不是真正劳动者的节日一样。鲁迅先生说“有病不问药,无聊才读书。”此言是对xx极大的反讽。人若身体生了病而不想看医生,那是真的病了,而无聊了才读书的十有八九倒是真的,现如今四下里望望,老人们忙着健身,孩子们应付考试,成人为一个饭碗风里雨里,哪里还有人潜心专心致志坐下来读书的呢?老祖宗读书的法子早已丢到爪哇国去了,什么“凿壁偷光”什么“囊萤映雪”,能够忙里偷闲,躲在卫生间里读一本时尚杂志的人都是半个文化人了。我是典型的无聊才读书的人,这里所指的读书没有任何目的的随意阅读。记得儿时放学回来,母亲会安排三样活计供我们选择:抬水、剁鸡食、拉风匣。我的首选就是拉风匣,因为你可以坐在灶堂前伴随着风箱瓜达瓜达的节奏,很惬意地读一本书,只是偶尔读得着了迷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挨母亲一顿数落。那时读到的书很单调,无非是《红旗谱》、《大刀记》、《战地红缨》一类,我们称之为大书,是姐姐在图书馆借到的,我只是看热闹,最喜欢里面的插图。后来班上一个女生借了我一本《少年文艺》,一下子为我打开了少年的目光看世界的窗口,她家离学校很远,每个星期天,我都要趟过一条小河到她家看书,不过老师是很反感学生看这类杂书的,没收作案工具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我们最积极的防御措施就是在杂书上面附着语文或是数学的书皮,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在故事里遨游了。这位女生更有办法,在书桌上钻一个核桃大的小洞,可以把书放在桌膛里,一只眼睛循着小洞射进去,就像在显微镜下搞科学研究,这项发明的直接后果是——一副眼镜早早地卡在鼻梁上了。我少年时最着迷的顶数连环画了,我们叫它小人书,在我们小城的电影院附近有几家热闹的租书摊,二分钱租一本就可以美美地看上小半天,遗憾的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手捧的是国内一流绘画大师的上乘之作:华三川的《白毛女》;顾炳鑫的《渡江侦察记》;刘继卤的《鸡毛信》,这些沉甸甸的艺术品在我们的小手上揉来揉去,糟蹋得实在不像样子了,就送到了废品站。所以,谁说我们的童年清苦、单调,我们是很奢侈的——我们是在大师身边成长起来的一代人。读过台湾作家林海音的《窃读记》,叙述她小时候读书的细节和我极其相似:喜欢书,又买不起,于是就到书店里偷看,看久了又怕老板不高兴,于是就盼望这这一天书店里的顾客很多,自己瘦小的身子夹在当中,不会惹人注意,又盼着天上下雨,就有充分的理由一边躲雨一边阅读。那时,多么渴望手上有几毛钱,让手上的小册子真正地属于自己,晚上可以枕着书香入梦! 我的青春期恰逢琼瑶小说盛行,读完了一本《彩霞满天》就被琼瑶阿姨唬得浑身发热,一边在操场上疯跑一边感慨:世界上竟有这样美丽的人儿,美丽的人儿又演绎了这样美丽的爱情!后来同寝室的女孩子争相借阅,基本上一晚就解决一本,投入之深,速度之快,可以说达到了本人阅读生涯的巅峰。不过,我不认为读琼瑶是在读书,那是在完善你的青春记忆。阅览室的阅读就没有这样的激情了,不知为什么,每每到了阅览室我总是东张西望无所适从,不知要在那本书上下手,这让我感到读书是很隐蔽很私人化的事情,坐拥书城绝对会丧失你的个性。人这一辈子真正能读进去的书就那么几本,其它的很多书都是陪衬。在一个暑期,我终于有了一次很严肃很认真的阅读,是一个朋友借给我的《红楼梦》。书非借而不能读也,这话不假,为了按期归还,我坐在家中的小窗子下面,据案苦读,其实,我是一下子被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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