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的时光就如场哀戚的雨,曼桢和世钧的故事也像极了那琵琶。那声音,凄凉幽怨,宛如一滴洒落在生纸上的浓墨,渲述着这多年生老病死一切的哀乐。 曼桢,那个始终牵动我们心的坚毅女人对世钧是一种海棠般的娇羞。为了与世钧一起合影,为了给世钧织一件绒线背心,她学会了同样对待叔惠。还好,叔惠不喜欢她;否则,世钧也许会从此悄无声息的离去—那琵琶音也很难再有雨中的凄凉哀怨。世钧,他对曼桢的爱是那手电筒的光,一寸一寸远挪着去寻找那只红手套;他对曼桢的情是那红宝石戒指的绒线,一天一天紧缠着去挂念着牵过的手。 童话有太多的奇迹。可是,他们只是大上海里普通的恋人。 曼桢为了家庭,为了世钧的事业 ,她选择了等待。她在等,等着弟弟大一些,等着自己挣得多一些,等着世钧的事业不受她家庭的拖累;但,世钧,能在等吗?病危中的父亲希望他回南京继承家业,母亲希望他能从姨太太那挽回父亲的心,更何况,他在家中已经有了翠芝... 也许,一切都不是理由;那个叫鸿才的男人却把故事推向了高潮,一同做戏的还有那个曼桢给喊姊姊的人—曼璐,她给了曼桢读过大学的骄傲,也导演了曼桢下辈子的哀戚。 起因很简单,一个叫豫瑾的人让世钧和曼璐知道了吃醋的滋味。从这时起,世钧学会了多心。世钧的多心也让曼璐的诡计变得理应,那个曼璐归还给他的戒指,让他彻底的迷失。原本爱曼桢的曼璐更是在女人敏感的虚荣心面前,对曼桢由爱护渐渐变为嫉妒。在曼璐的眼里,曼桢可以轻易得到任何男人的心。如果说世钧爱上她,也许曼璐会祝福妹妹;自己的丈夫鸿才爱上曼桢是他流氓的本性;可是,豫瑾呢,那个曾经与曼璐定过婚的人爱上曼桢时,曼璐真的再难接受—曼璐爱豫瑾。只是她为了家庭的幸福,父亲早走以后,她中学未读完就去做事,她毁了与豫瑾的婚约,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或许是舞女或许是妓女;她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人老珠黄的现实,嫁给了不笑时像鼠,笑起来像猫的鸿才。 曼璐付出了这么多,多少不知内情的流言蜚语,多少逢场作戏的人情冷暖,这一切,她都经历了;可是她,在自己爱的人的面前,失去了理智。 曼桢呢,她真的对豫瑾无心无意,只是豫瑾的一厢情愿和母亲、奶奶的添油加醋让曼璐真的心如刀割。曼桢她是那么感谢姊姊的付出,为了姊姊她与热恋中的世钧怄气,甚至摘下来那么孕育无限希望的红宝石戒指;为了让婚后的姊姊少为娘家付出,她可以下班后去做两份兼职;为了姊姊,她甚至在遭遇不幸后没有报案... 于是,世钧和曼桢的悲剧便在飘雪的季节上演了。生命在流年里走着,突然这么一天,世钧发现了曼桢不见了,于是他就乱了。他学会了忘记,忘记了曾经对曼桢说过的我要把你找回来。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象是指顾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分别十四年,世钧你还记得吗?那次在饭店里相遇,你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她是圆圆的脸园中见方—也不是方,只是有轮廓就是了。蓬松的头发,很随便的披在肩上。分别十四年,世钧你还记得吗?她深夜去叔惠家,只是为了帮你整理行李。分别十四年,世钧你还记得吗?她在信中的那段 我要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等你,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无论是什么时候,反正总有那么
半生缘—回不去的那些年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