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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饭成了父亲的—件重要事情。有一回,到家不久,就听见
父亲在责备母亲:“上次那条渔船有蚬子的,你偏不
买。现在买不到了吧。”说完,拎起篮子,奔出家门。
还有一回,也是临时回家。为做雪菜炒蛋,母亲觉
得腌雪菜不香,便出去挖。见母亲累得满头大汗,我很
后悔。于是,便改口说:“雪菜炒蛋也吃厌了,蚬子有污
染。”父母掩饰不住失望。父亲说:“那你还喜欢吃什
◆吴么”母亲担心地说:“你没什么能吃的呀。”
父母的年龄越来越大,手脚越来越不灵便。也不
每次我回家,父母都会问,喜欢吃点什么知从哪一回起,我回家后,就在哥哥家吃饭了。
我岁参军离家,数十年过去,父母对我的饮食有一段时间,我体检时发现血糖偏高。回家时,在
习惯已不很了解。其实,我在饮食上是没有什么特别饭桌上无意中说起南瓜挺好吃,对降血糖有好处。那
爱好的,几乎什么菜都吃。我告诉他们,随便啥都行。年,家里的自留地种了半亩南瓜。秋后,家中客堂里,
但是,这样说更给父母添麻烦。每次回老家,如果事先摆了一地的南瓜。而每次回家,蒸南瓜、炒南瓜是必不
知道我回去,他们必定会准备满满一桌菜;如果事先可少的。返回上海时,南瓜成了必带的东西。好多回,
没打招呼,我一到家,父母便会忙着商量,或是去逮下我说:“吃不了,家里还有。”父亲说:“你放着,不会坏
蛋的老母鸡,或是急急地去买肉。的,慢慢吃。”
吃着满碗满碟的菜,看着年老的父母还在为下一每年夏天,母亲都让人摘些黄瓜,腌好了装在广
顿操心,我心中不是滋味。可是,他们并不听我的。我口瓶里。待我回家时,让我带走。我对母亲说,少带点,
应当想点办法。吃不了的。母亲反问道:“你上次不是说过很爱吃的
有一回,在饭桌上,我说:“你们做的菜,好多我不吗”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也许某次为了让父母开
爱吃。”母亲一脸失望。父亲放下筷子,问:“那你想吃心,随口说了一句,母亲却记住了,当成一件大事来操
什么”我说:“我只爱吃雪菜炒蛋、蚬子汤。”我挑了办。
两样容易做的菜。雪菜是家中一直腌着的,蛋是家里我的饮食爱好,被父母时时地记着。这个世界上,
有的,而蚬子,门前的河里就有。也许没有任何人会像他们那样,看重我的饮食爱好。
后来,只要我回家,这两样菜必不会少。本以为,这只有把我看得无比金贵的人,才这样记得。只是,在父
样就让父母少操些心了,没想到,麻烦还是不少。这些母面前,我再不敢说喜欢吃什么了。我担心,自己一点
年,蚬子不值钱,卖蚬子的就少。我每次回去,买蚬子又小小的喜好,都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这是一道幸福和痛苦组成的一元二次方程。最理
想的得数是幸福大于痛苦,最糟糕的得数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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