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赶社会科学2008年第6期论罗蒂的新实用主义宗教观陈亚军[提要]站在詹姆斯、杜威的实用主义立场上,借助布兰顿的论证,罗蒂认为,宗教问题是一个文化政治学问题;“上帝存在”与其说是本体论的话题不如说是个人对于希望的表达,它无涉证据,与他人无关,是私人领域的事情。受古典实用主义的影响,罗蒂一方面赞同尼采对于传统宗教的批判,另一方面又主张宗教宽容。罗蒂带给我们的启示是:反对宗教一神论,时宗教多神论充满同情。[关键词]文化政治学存在罗曼司多神论[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一l14X(2008)06—0072—07作为新实用主义主要代表人物的罗蒂,长期以来,自诩无神论者,宗教问题并没有引起他的特别关注。然而,这一状况在罗蒂的晚年有所改变。在他去世前的十年间里,罗蒂的目光开始投向这一广受关注的话题,陆续发表了一系列的著述。和普特南晚年践履犹太教生活方式的做法不同,罗蒂坚持自己一贯的世俗化知识分子的生活准则。他沿着詹姆斯开辟的道路前行,借用当代新实用主义者布兰顿()的论证,把宗教话题的视角由本体论转向文化政治学,通过使宗教私人化,提出了一种作为希望之表达的实用主义多神论。“上帝是否存在”:一个文化政治学问题对“上帝是否存在?”这一话题,罗蒂的回应分为两个阶段。早先,他并没有直接将宗教话题从传统哲学中切割出来,“上帝存在吗?”和“(大写)真理存在吗?”是同一个话题。在罗蒂眼里,这是一个典型的没有意义、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要谈论这种大写实体,我们必须使用语言,上帝的真假问题,说到底,是一种特殊语言判断的真假问题;上帝不说话,是人在说上帝说什么;决定命题真假的,只能是其他命题;决定信念真假的,只能是其他信念;决定有关上帝命题之真假的,不可能是命题之外的上帝。罗蒂极为欣赏戴维森的主张:语言不是再现或表现的媒介,它是一种工具,是我们用来和环境打交道的工具;它具有一种偶然的性质,其改变类似于发明新工具以代替旧工具。这种改变是基于现有语言而加以不断更新的过程,是在历史中完成的偶然过程。用罗蒂的话说:“戴维森让72我们把语言及文化的历史,想象成达尔文所见的珊瑚礁的历史。旧的隐喻不断死去,而变成本义,成为新隐喻得以形成的基座和托衬。这个类比教我们把‘我们的语言’??看作只是许许多多偶然的结果。”④语言的这种工具性、偶然性,使它和表象上帝的使命毫不相干。1994年,罗蒂的学生、当代著名新实用主义者布兰顿发表了他的哲学巨著《使之清晰》(MakingItExplicit),在这部题献给塞拉斯和罗蒂的长达七百多页的著作中,布兰顿详细论证了存在的社会实践性质。这使罗蒂看到了直面“上帝存在”话题的可能②。他不再回避“上帝是否存在?”或简单地将其看作无意义,而是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对这一话题做出了独特的文化政治学的解释。什么叫“文化政治学的解释”?用罗蒂的话说,“‘文化政治学’概念??包含了使用什么语词的论证。”④文化政治学的解释因此也就要求我们从考察社会、文化、实践出发,将事物的存在问题转变为使用什么概念的问题,从而转变为人们如何谈论事物的问题。比如,当我们说,在讨论社会政治话题时,我们不应该再使用“阶级”、“专政”、“反革命”、“种族”、“种姓”这类概念时,我们就是在实践着文化政治学的解释。这里,为什么我们不该用“阶级”、“种族”来讨论社会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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