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悉尼-暗地妖娆夜悉尼:暗地妖娆握着旅馆抽屉里翻得半旧了的《BIBLE》,静静坐在窗前的橡木桌边,身侧,与我隔着一整片透明落地窗户,几乎伸手可及的,是悉尼这个下雨的早晨。从旅馆的22层望下去,附近的几条街道显得如此冷清,那种高楼夹峙间的幽深潮湿,那种春雨里的苍茫灰暗,和北京、上海的二级马路毫无二致,这景象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可是,在这些潮湿的大厦、飞驰的车辆、稀疏的人群之间,在那面插遍环球的可口可乐的红色广告牌下,在这个深春的早晨,我还是隐约看见了一种如风飘忽如山沉重的东西,它让我觉得郁闷,觉得忧伤,觉得眼睛酸涩,觉得呼吸困难。行走在城市之上据说悉尼的单轨火车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它不仅环城一周,而且悬浮在城市上空,沿着城市的边缘快速飞驰。我们的车厢里有七八个人,除了我们之外,都是澳洲女人,此刻的她们与白天不同,穿着非常华丽的夜礼服,精心化妆,个个看起来都像要去赴一场盛大的宴会。车窗外是明亮的悉尼之夜,维多利亚风格的市政厅在彩灯环饰之下,显得格外神秘、古朴、优雅,岩石街的古老建筑和建筑上的人物雕饰几乎是从我们身边擦过,那一瞬间显示出来的历史感让人心动。此刻,俯视悉尼城,我才发现它的夜晚这样热闹、丰富,它的夜晚在它无边无际的街道上延伸着、弥漫着。你可以选择宁静,也可以选择喧哗;你可以选择前卫,也可以选择历史;你可以选择豪华,也可以选择简单;你可以选择高尚,也可以选择堕落;你可以选择升华,也可以选择毁灭。你有选择的绝对自由,然而你无论如何拒绝不了悉尼的夜。灯彩城市这是我在悉尼的最后一天。从中餐馆吃过晚饭出来,我坐在一家意大利馆子的窗台上,等待同伴吸完她的香烟。和澳洲的其他城市一样,周末的悉尼中心街道显得十分冷清,尽管它是澳洲大陆的经济中心。对街是一个消防站,淡褐色的两层楼后是成片深碧色的凤尾竹,在丝丝冷风中摇曳,身后,一个狭长的巷子尽头,暗红色的夕阳从一幢低矮旧陋的住宅楼顶慢慢滑落,周围几十座大厦上的玻璃幕墙同时在映射着那奇异的辉彩,这些忽然明亮起来的幕墙彼此响应着、推挡着、接受着、交流着那惟一的夕阳,街道的上空刹那间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深红的落日。奇观转瞬即逝,暮色坠落,慢慢地向街头弥漫开去。几分钟后,柏油路面上的地灯――亮了起来,不远处,原籍新加坡的年轻导游正用台式国语向团里的人介绍说:“悉尼的晚上很热闹的,啊,很热闹,都会穿礼服出来,那些澳洲人,很会享受夜生活的。”然而这个街头看不见一个人影,汽车在狂野的春风中飞驰着,人行路口一直闪着红灯,寂寞而冷清的红灯。仰头,此刻全悉尼的灯都在次第亮起,街灯、地灯、车灯、霓虹灯、写字楼通夜不灭的灯火、沙岩建筑物外装饰的小灯,和人行道树上挂满的小灯,都一一燃亮,它们照痛了我的眼睛。因为在这些浓重的光线里,城市中的一切更加显得无所遁形。夜总会夜晚,走过幽静的富人区,我们再次看见了那块热闹的墓地。它建在一个老年人专用的门球场之侧,墓地和球场之间,没有围墙,甚至也没有篱笆、花树、栅栏以及一切起阻隔作用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建在繁华市区的墓地,在国内,墓地都在郊外偏僻的山中,寒夜独对长风秋雨、荒草虫鸣,无限寂寞冷清。可是澳洲的坟墓,却大多建在市内,市外几千里的大草原,见不到一处孤坟。澳洲对生死的态度很达观,他们管墓地叫作”夜总会”,之所以在墓地之侧建起这个老年门球场,也是应老年人所请,他们说,他们在打门球的时候,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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