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年华已是黄昏了,夕阳斜散在屋中。英和文还是并肩坐在床边,望着窗外。英说:"帮我把窗帘拉上好吗?""我昨天就发现,你天不黑就拉上窗帘,为什么?"文问。"我不喜欢这个时候。"英说着话,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夕阳在她脸上泛起一层朦胧的光芒。英说:"这个时候让人觉得无助,天要黑也不黑,要亮也不亮,让人觉得一切都要结束了,可新的开始却又没有踪影。我从小就很怕去面对这个时候,总觉得会一下就失去所有的东西,眼看着就没了,而且无力去挽回,所以我不想看见。帮我拉上好吗?"文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拉窗帘。英说:"这房间呆得好闷……" 文停下,回头望着英。"是有点儿闷,好像我们从认识起就一直呆在这客栈的房间里,从来没出去过似的,而且永远都是愁苦的,就这么一会儿就长得像是一辈子。"文感慨。英坐在那里,忽然说:"那你讲个笑话吧!"文毫不思索:"从前……"英一下子笑了,她从没见过一个讲笑话不用想的人。"我还没讲你怎么就笑了?""你讲笑话都不用想吗?""你让我讲我就马上讲呗,一边讲一边想,反正故事的开头都是从前。""那后来呢?接着讲。""后来……从前……""你的笑话就是从前,后来,你又要说故事讲完从前就是讲后来。""不……不……还有现在。""那现在呢?""现在?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刚才……""不是现在吗?怎么又变回刚才了?""你听不听呀?""好,我不打断你。"文疼爱地说:"刚才,我摸你的头,觉得你头发特别少……"英笑起来:"这很好笑么?居然被你发现了,其实呀,我还有好多生理缺陷呢。""那我倒还没发现。"文说。英性格中爽直的一面就是从来不去掩饰缺点,她将头发一下子弄到耳后,将挡住伤疤的那部分移开,将整个脸对着文,有点倔强,也有点逗趣。文看了看,颇为仔细,说:"头发也没变多呀。""不是头发,是脸。"英嗔怪。文走近一步,俯身:"脸?脸怎么了?""脸上有疤,在这儿。"英将脸向前凑了一点儿,文也将脸凑近。"噢,是有个疤。"这一刻,他们离得很近。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彼此离得很近。他们几乎能捕捉到对方的呼吸。这一刻,谁都没有躲开,呼吸也变得异样。英微醉一般仰起头,缓缓闭上了眼睛……电话铃声响起! 两个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他们迟疑着,英起身去接电话,留下文一个人在原地。"喂?"电话是雄打来的,故事似乎都应该是如此发展的,而且结果都一样。屋外,几抹夕光散落在乌镇河道上,泛起暧昧不清的斑点。鸽群划过苍茫的天空,翅膀拍打着空气,发出一阵震撼人心的杂响……英还在接着电话,文轻轻地走进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啊,我没事,挺好的,这儿不冷,衣服够了。" 英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文,文正低头坐着。英又转回身,继续说话。等了一会儿,文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过一张便笺,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在纸上写道:〖HTY3〗"你接电话,我先下去了!"〖HT〗然后举起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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