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本没有懂,装的时间久了,就懂了。 本文改编自相声大师刘宝瑞单口相声《斗法》。 马瘦毛长蹄子胖,两口子睡觉争热炕。老头要在炕里头睡,老婆死气掰咧偏不让。老头说是我拣的柴,老婆说这是我烧的炕。老头说偏睡偏睡偏要睡,婆说不让不让偏不让。老头抄起了掏灰耙,老婆拿起了擀面杖。两口子乒叮乓铛打到大天亮,挺好的热炕,谁也没睡上。明成化六年,正值明朝鼎盛之时,万邦来朝。北京前门外,五牌楼的第三根柱子上,贴着一张皇榜。皇榜一出,这附近的百姓都围上来看,不到一个时辰,就惊动了整个北京城,什么四门三桥五牌楼、八臂哪吒城的人都来看热闹,也不管是什么五行八作、土农工商、回汉两教、诸子墨家、三百六十行、街市上走的人,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挎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米的、卖面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几乎把全城的人都嚷嚷动了,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名叫孙德龙,山东登州府文登县的人,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猪肉的,会捆猪,也会宰猪,四十多岁。现在是冬天,他身上穿件棉袍,是件布棉袍,可让他穿得都成了缎子的了,因为他是卖肉的,切肉、切油,切完了爱往身上抹,日子一久,棉袍上积满了油,在阳光下一照,锃光瓦亮,就成了缎子的了。他怕冷,在腰间系了根绳子,还好喝酒,于是在绳子上挂了一把锡镴酒壶,他的酒壶特别,人家都是圆的,他这是四方的,也是擦得锃光瓦亮。这绳子上还栓着一个钱口袋,左边这胳肢窝下夹着根搭猪的钩杆子,是根白腊杆子,有核桃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钢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尺以内,一搭一钩就能把猪逮回来,另一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刚从肉市上算完帐回来。他今天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叽里咕噜,操着山东的口音道:“这个酒哇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眼睛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了鬼儿!”他走到皇榜前头一看,见围那么多人,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想看看,就喝道:“咱借借光!咱借借光!”说着,直往里挤,边上的人见他莽莽撞撞,一闻这酒气,就立马给他让出一条道,让他进去了。他到里边一瞧是皇榜,不认识字,想要问问,可他不好好问,用胳膊肘拱了拱人家腰眼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位腰间吃痛,道:“唉!唉!你慢点你,什么毛病?”孙德龙还道:“怎么回事?”那位没好气道:“皇榜!”孙德龙一愣道:“什么叫皇榜啊?”那位道:“皇上家贴的就叫皇榜!”孙德龙道:“嗯,你念念我听听,行吗?”那位还真爱多管闲事道:“好好,我念给你听听,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迁都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方仰德,万国来朝,不想,今有琉球国派一了义真人前来进贡,实为进贡,暗为…”孙德龙听到这,截道:“唉,你别忙别忙!”说着将那位下巴颏给托住了。那位侧头一闪,埋怨道:“你这人怎么竟是毛病啊?干吗别忙啊?”孙德龙道:“你念嘛呢?念了半天,咱一句都不懂啊!”那位气道:“说了半天你不懂,我白念了,什么你不懂啊?”孙德龙理直气壮道:“什么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啊!我先问问你什么叫‘奉天承运’?什么叫‘皇帝诏曰’?”那位道:“‘皇帝诏曰’你不懂啊?告诉你,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孙德龙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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