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渔在南海的岛礁间初识潭门“他们潭门的渔民经常被抓去坐牢,还是外者将要前往潭门进行采访时脱口说道。在他看来,潭门渔民就是“危险”的代名词。从琼海市区行驶了20分钟后,一座被芭蕉林“裹挟”的小镇现于眼前,街道两旁尽是柴油机、变速箱修理和出售船灰(与桐油调和用来密闭木船板缝隙)的商铺。这里就是海南省琼海市的潭门镇了。记者“直捣”渔港码头。由于进入休渔期,一艘艘渔船错落有序地排列在渔港河道两侧,中间的航道不时有小气艇穿梭往来。渔港虽小,但拥有将近290艘渔船。潭门虽小。却是南沙渔业生产的重镇,广东、广西、南海三省获准前往南沙进行渔业生产的船只有800余艘,潭门就占了近200艘左右。这里的人们依然追随着祖辈的航迹,在云飞浪卷的南沙讨生活。从距离潭门近千里之遥的南沙海域捕捞的名贵海鲜,更是吸引了八方来客。很多来自广东的海鲜冷藏柜车在渔船旁等待装货,街道上则时常看到散落丢弃的香港报纸。记者从渔民口中得知,由于南沙太遥远,所以基于成本的考虑,南沙作业只适合捕捉海参、海蟹、龙虾等高价值海产品。这些海鲜大部分在捕捞后,直接被运到香港销售,只剩余一小部分被运回潭门。紧邻渔港的街道另一侧,排列着许多自选海鲜酒店,访客们可以在这里吃到最新到港的海鲜料理,各种野生捕捞的海产品只有内地价格的1/3左右。酒足饭饱的食客还能欣赏旁边海鲜工艺品商店内的精美贝壳工艺品。“我们这儿差不多所有人都有工作,治安很好,有正常工作的人每年都有几万块钱的收入,很多外地人来我们潭门打工。”一家工艺品店的老板自豪地说。步行在潭门的街道上,能呼吸到一份闲逸的空气。尤其在有渔船归港的日子里,纵横交错的两条主街道交会在市镇中心,聚满了潭门的人气。在南沙海上漂了近两三个月的渔民和船老大们,悠哉地坐在街边大排档下喝茶,和熟络的人们讲述刚刚发生在海上那些大浪里和大浪外的惊险。“我们潭门的渔民是最勇敢的,去南沙很危险,每次出海都要飘三个月左右,最少也要一个月。老婆孩子在家没人管,也担惊受怕,这份辛苦你们没出过海的人是不懂的。你看这些来这喝茶的渔民,他们都不知道下次出海能不能活着回来。在南沙潭门渔民不怕大风浪,就怕被外国兵抓或者被杀。”在当地人气最旺的一家海鲜酒店里,一位常年出海得了胃病,而无法继续到南沙的老渔民动情地向记者讲道。凌晨的街心,有几辆出租车依然在守候,后来得知这些出租车司机在等待晚上归航的渔船。挨过长时间危险的海上漂泊后,一些年轻的渔民在安全归来后,总是要结伴搭乘出租车到琼海市去及时行乐。 南沙的“活路” 记者曾经好奇地询问老渔民:会不会有人晕船?如果遭遇到了对方鄙薄的眼神,得到的答案也很简单明了:“渔民不知道什么是晕船!”问他们渔船会不会在7月台风期躲避台风时,得到了类似的答案:“对于渔民来说,没有台风!”所有这些看似“奇怪”的回答背后隐藏着一个十分无奈又简单的原因——“南沙是条活路”。什么时候潭门人开始跑南沙的?没有人能准确地说清楚。只有一本不知被多少悲渔民人手传抄、记录了通往南沙航路的小册子,默默记录了这份古老的历程。明朝一位能识文断字的潭门渔民,根据自己的航海经验,编写出一本通向南沙的航海手册,问世后又不断被其他人修改、增补和完善。这本后来被考古学者命名为《更路簿》的小册子,不但引无数潭门人走上了前往南沙谋生的活路,在多年后更成了中国学者用来捍卫南沙疆域合法性的历史铁证之一。1974年,潭门老渔民苏德柳将一本《更路簿》捐献给了国家,那是他于1921年从父亲那里抄录来的,而他父亲也是转抄他人而得。《更路簿》的“更”为距离单位,一更大约十海里左右,“路”为航向,“簿”为册子。第一篇《立东海更路》开头写道:“自潭门过西沙,到十二更时,便半转回乾巽亥,约有十五更。”整句话讲的就是怎样从潭门行驶到西沙群岛。茫茫大海中,确定方位的罗盘、海图般的《更路簿》,再加上船老大的才智和渔民的勇气,成就了潭门祖辈征服南海的功绩。“过去潭门老大聪明的很,出海靠脑子。现在的船老大都变傻了,出海都靠GPS导航和电子罗盘了。”闯荡南沙多年,现在由于减压病痛缠身,已经惜别多年的黄鹏感慨地对记者说道。现在潭门渔民去南沙已经不靠《更路簿》了,但要到南沙还是得先到西沙。“政府要求我们结伴去南沙捕鱼,主要我们互相有个照应。”黄鹏说,“政府的初衷挺好,可是在海上结伴的每条渔船的渔民之间都是貌合神离。大家都是要赚钱的,要是都在一个地方抓鱼,鱼就是那么点,你抓得多那我就抓得少了。”事实上,如果关系一般,而且都做不同行业,渔民们一出潭门航行都按各自的航向走,“你开116度了,我开126度,他开136度,很快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去那里了。”如果关系好的话,渔民会一起结伴行走。特别是西沙,是去南沙路上的中途站,天气不好的时候渔民就一起开到西沙永兴岛,上岛报个关,和三沙工委的人聊聊天。天气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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