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海子诗歌的麦子意象 2006-11-2012:28星期一 内容摘要:海子是一位全力冲击生命和文学极限的诗人。他在短暂而又清贫的一生中写下了大量优秀的诗歌作品。其中,以麦子作为诗歌意象的篇章,常常以干净、透明、纯粹而著称。笔者将以探询、追问的笔触,拟从他诗歌的麦子意象出发,试图发掘麦子意象的诗学特征,进而分析海子通过麦子意象所进的美学探险,从而得出他不愧为“麦地之子”、“麦地诗人”。关键词:海子;麦子;诗学特征;美学意义; 引言在我们回首和追寻当代诗歌发展的历史轨迹和历史流脉的时候,越来越不能忽视一个人的作用,他不但是一个时代逝去的标志,也是一个时代开启的象征。就像一座明灯,在白天的时候,你可能感觉不到他的重要性,但在黑夜,他绝对就是我们向前走每一小步的引领。有人说他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迷,他的方向同时指向两个终极:一边朝着春暖花开、灿烂明媚的春天式的澄远高迈之镜,又一边面向黑暗荒芜、孤独遥远的秋日般的地狱深渊之中。与那些风光一时即被人们忘记的诗人比较,他是一个奇迹,也是一个例外。他在生前没有任何的显赫的桂冠,但是在他死后也没有黄土一捧、秋叶飘零的悲哀。他饱尝生命的寂寞、单调、无助以及爱情的失利、理想的幻灭;热爱艺术和文学,却一直处于二者的边缘。他,就是海子。今天距离海子自杀已经有17年之久了。17年多像一天,17年前那个鲜活的灵魂伴随着他的诗歌文字还鲜活的存留在我们的心中。至今,当我们谈论海子和海子的诗歌时,一股激流仍然在我们的心中存在、涌动。如何切入诗歌研究的内在?需要一个角度的问题。和所有成就的诗人一样,海子有其自成系统的意象序列,他的独到的创造个性,独特的创造人格,以及这种人格所透射的魅力都是在自己的意象序列中存活的。笔者认为,从诗歌意象着手,是接近海子诗歌内核的一条有效并且重要的途径。海子的诗歌自成系统,这已经得到许多诗人和学者的认可和赞同。而在这个意象序列中,“麦子”意象以一种卓然的姿态进入我们的阅读视野,在他的诗歌中,贯穿了始终,形成了一个饱和的文学状态,拥有相对稳定的内涵。本文将从海子诗歌的“麦子”意象入手,不回避他的具有浓郁诗学特征的传记性背景材料,从他诗歌的文本本身出发,对麦子意象形成的心理机制、诗学特征和美学意义进行解读,以期得到一种诗学上的确证。一、麦子意象形成的心理机制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中把这个世界比做一盏灯,把人的心灵看作是一面镜子,而世界在镜子中的映照也并非一成不变的。透过海子诗歌麦子意象的考察,笔者发现麦子在海子的心灵里是如何映射乡土世界的光辉的。这里必须指出的是,本文所指称的“麦子”意象,其构成元素包含“麦子”以及由此衍生开去的一系列的语汇——“麦地”“土地”“粮食”“青稞”“稻谷”等等。它们是如此的平凡,却浓缩了天、地、人的精髓,在海子诗歌中,这些语汇俯拾即是。本文认为:海子对“麦子”的体验是复杂的,有其形成的内在心理机制,即对乡土的眷顾和思念以及对生命本真的关怀和追问。(一)对乡土的眷顾和思念乡土是人的生命之根、存在血脉与归宿形式,观照乡土一直是文学的永恒母题;因此有人说“决定作品能否经受时间的考验的,首先是对童年所抱的态度和对乡土的感情”[1]。海子的诗歌里弥漫着对故乡的眷顾和思念。作为农民的儿子,海子心中先验存在的大地乌托邦和海德格尔的“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理论的启示,使他自然地将土地当作生命与艺术激情的源泉、沉思言说的“场”和超离世俗情感、社会经验的神性母体,以对童年记忆的诗意抚摸、乡土命运和情感旋律的切入,从“最深的根基”——在故乡/乡土催生出缪斯的芽苗。不论是他的《五月的麦地》:“全世界的兄弟们/要在麦地里拥抱”,还是《答复》:“麦地/别人看见你/觉得你温暖,美丽/我则站在你痛苦质问的中心被你灼伤”,甚至后来的《黑夜的献诗——给黑夜的女儿》:“谷仓中太黑暗,太寂静,太丰收/也太荒凉,我在丰收中看到了阎王的眼睛”,都是取材于农村生活。这里的称呼是农民兄弟自己的称呼,他驾轻就熟地用农民的思维来表达对生活苦难的自觉承担和诉说。远离故乡时,他的心里装满了失落:“由于丧失了土地,这些现代的漂泊无依的灵魂,必须寻找一种替代品——那就是欲望,肤浅的欲望。大地本身恢弘的生命力只能以欲望来代替和指称,可见我们已经丧失了多少东西。”[2]从海子的这番表白中,可以体味出他的愤懑和无奈、痛苦和挣扎。虽然进入了都市生活,海子仍旧是故乡的儿子。海子在城市的边缘游荡着,放飞自己的灵魂,成为都市的浪子。机械的轰鸣、摩天的楼群、冷漠的人潮等都市的纷乱喧嚣,在驱赶走恬静舒缓的田园诗意同时也把他逼向孤寂失落的角落,变得越发的孤独。在《昌平的孤独》中,他写到:“孤独是一只鱼筐/是鱼筐中的泉水/放在泉水中……拉到岸上还是一只鱼筐/孤独不可言说”,从中可以发现,这里环境被异化为困境——“一只鱼筐”,虽然他也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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