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听了,“扑哧”笑。凤姐道:“你怎么笑?你说我年轻,比你能大几岁,就做你的妈了?你做春梦呢!你打听打听,这些人比你大的赶着我叫妈,我还不理呢,今儿抬举了你了。”小红笑道:“我不是笑这个,我笑奶奶认错了辈数儿了。我妈是奶奶的干女孩儿,这会子又认我做干女孩儿!”凤姐道:“谁是你妈?”李纨笑道:“你原来不认得她?她是林红之孝的女儿。”凤姐听了,十分诧异,因说道:“哦,是他的丫头啊。”又笑道:“林子孝两口子,都是锥子扎不出一声儿来的。我成日家说,他们倒是配就了的一对儿:一个‘天聋地哑’。哪里承望养出这么个伶俐丫头来!你十几了?”小红道:“十七岁了。”又问名字小红道:“原叫“红玉因为重了宝二爷,如今只叫小红了。”凤姐听说,将眉一皱,把头一回,说道:“讨人嫌得很!得了玉’的便宜似的,你也玉’我也‘玉’。”因说:“嫂子不知道,我和她妈说,‘赖大家的如今事多,也不知这府里谁是谁,你替我好好儿的挑两个丫头我使。’她只管答应着,她饶不挑,倒把他的女孩儿送给别处去。难道跟我必定不好?”李纨笑道:“你可是又多心了进来在先,你说在后,怎么怨得她妈?”凤姐也笑道:“既这么着,明儿我和宝玉说,叫他再要人,叫这丫头跟我去。可不知本人愿意不愿意?”小红笑道:“愿意不愿意,我们也不敢说。只是跟着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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