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作者:北村提起北村的名字, 可能某些读者还有些陌生。但提起他昔日的作品《周渔的火车》、《武则天》、《长征》、《伤逝》等,就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北村早期与马原、苏童、余华等人同属中国先锋写作的主将,他的创作总是能深入人物的内心和灵魂,超越言语和肉体的局限。在经历过对“爱情的虚幻与不可能”的深度揭示之后,此次北村推出的新作将“指正”的箭头转向了时代的“恶”与“罪”,用文学的语言向人们讲述了一个在当今社会底层挣扎求生的人群中可能发生的再真实不过的故事。主人公是贫困的农家子弟,在被迫闯入城市谋生的过程中历尽苦难与挫折,在城市暗藏的罪恶渊薮中沉浮抗争。面对巨大的悲伤、巨大的绝望,主人公愤怒了,用自己的罪来洗涮别人的罪。在经历罪恶、参与罪恶、摒弃罪恶后, 他最后的选择是通过爱获得救赎。愤怒之后的关键在于, 主人公及许许多多与之同命运的人会选择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因罪和愤怒自我放逐,或是因爱和正义得到净化。北村说,我们必须对当下的生活发言,通过我们的作品发言。文学理应关注“受苦者”并探讨受苦者何以受苦的命题。这是任何作家都无法逃避的社会责任。遗憾的是,这个责任似乎渐渐被别的什么东西湮没,“在权利话语与商业话语的夹攻之中,‘一线作家’们成为有限度的经济自由化政策的收益阶层,他们愈发认为托尔斯泰和陀斯妥耶夫斯基宛如神话般遥不可及。”在当今社会,一批又一批的写者用自己的情感隐私、禁忌炒作来吸引社会的目光,读者的心变得越来越“坚韧”, 似乎再也不容易被撼动了。而《愤怒》是一个异数, 它带来的感动和震撼的声音超越了所有人潜在心底的呼喊。《愤怒》作者:北村 2004 年9 月第一版首发经典文化公司策划团结出版社出版我们的罪与爱——序北村《愤怒》余杰我不需要邪恶——我需要爱。人们以为我是个邪恶的人。我不是。我爱每个人。我写出了真实。我说出了真实。我不喜欢虚假,我需要善良,不要邪恶。我是爱。人们当我是个稻草人,因为我戴一个我喜欢的小十字架。——瓦. 尼金斯基《尼金斯基手记》《尼金斯基手记》是俄罗斯伟大的芭蕾舞演员、“舞蹈之神”瓦. 尼金斯基在精神崩溃之前给人类的留言,如今已成为一篇警醒人心的预言。当时,却没有人能够理解尼金斯基的这番独白。艺术与文学都是灵魂冒险的事业,汲汲于探究人类心灵深处的罪与爱的艺术与文学尤其如此。也许一部伟大的作品会让它的作者走向毁灭,英国作家约? 福尔斯说过:“一本严肃认真创作的小说,对作家的心灵也是严重的消耗,因为这样创作出来的世界,一定是从他头脑的世界中揪下来的。像人这样一个具有高度地区性的生物品种,这样一再耗损秘密的自我,到头来一定会遭受有如身受重创一般的影响。”当我读完北村的长篇小说《愤怒》之后, 作为他的好朋友,不得不为他的身体而担心起来。《愤怒》确实是一部严重损耗作家的身心的作品。在中国当代文学“义无反顾”地走向媚俗与媚权、走向娱乐与游戏的时候, 《愤怒》的出现具有标竿性的意义。从某种意义上说, 它是一部挽回中国当代文学声誉的优秀之作,也是一次向雨果的《悲惨世界》遥远的致敬。正是通过这部作品,作家本人勇敢地站出来,申明我们的罪与我们的爱。作家所要捍卫的不是人的个性的相对价值,乃是其绝对价值——保卫每个给定的个体的绝对价值,它永远也不能仅仅成为手段,无论为了什么目的。“恶”与“罪”中国当代的作家们最缺乏的并不是所谓的“想象力”——现实生活中的罪恶早已超越了作家们的想象力。在若干惊心动魄的新闻事件早已超过小说情节的今天,我们的作家都在写些什么呢?贾平凹在《废都》中渲染士大夫颓废而病态的情趣,王安忆在《长恨歌》中重现旧上海的风花雪月,莫言在《丰乳肥臀》中津津乐道不受理性制约的性欲,刘震云在《手机》中展示如洪水般泛滥的谎言……这些作家似乎感觉到了当代人心灵的堕落。然而,遗憾的是,这些作品仅仅停留在对恶的白描上,甚至还陷入了对心灵堕落状态的情不自禁的把玩。这些作家自身离“圣洁的生活”无比遥远, 面对罪恶亦无能为力。在权力话语与商业话语的夹攻之中,“一线作家”们成为有限度的经济自由化政策的受益阶层,他们愈发认为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宛如神话般遥不可及。当代文学不仅未能改善当下国人心灵堕落的趋势,反而加快了其堕落的速度。由此,中行的可悲境地。俄罗斯思想家罗赞诺夫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大法官”》一书中指出:“无论美的世界有多么吸引人,还有某种比它更吸引人的东西:这就是人的心灵的堕落,生活的奇怪的不和谐,这种不和谐深刻地淹没了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和谐的音符。人类几千年的命运就发生在这个不和谐的各种形式之中。”《愤怒》是罕见的一部公开宣布与“恶”和“罪”决裂的作品。是决裂, 而非羞羞答答地冷嘲热讽。如果说贯穿在北村此前作品(如《周渔的呼喊》、《玻璃》、《长征》等)中的是“爱情的虚妄与不可能”以及“人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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