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表演者失败的表演者摘要: 《我爱比尔》看似讲述了一个相当世俗的故事,王安忆却说它是自己小说中是一个特别的例外。《我爱比尔》揭示了全球化背景下, 东方文化的生存困境, 为国人抛弃, 亦为西方所扭曲, 本文试图通过分析阿三人物形象的表演性, 展示一直以来国人中西方文化交流中产生的认同困境。关键词:表演性他者自我王安忆的《我爱比尔》写作于 1995 年,文章的故事背景是改革开放伊始, 中国摆出开放的姿态, 主动吸引世界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的注意。这一时期的成长起来的年轻人, 与前一辈人不同, 他们少有历史沧桑和被伤害、被遗弃的郁愤以及随之而来的对时代、国家的批判意识。他们是开始摆脱国家历史宏大命题的、失去禁锢接触西方的第一代, 他们急切地渴望来自世界的接受与认同, 却在自己的刻意迎合中逐渐失去自我, 陷入进退无路的认同困境, 小说主人公阿三便是这批年轻人的典型代表。一、表演之中的“他者”塑造。文中初见比尔时, 阿三还是上海某师范大学艺术系的学生, 在与人合办的小画展上阐述着自己绘画理念,“她画画只是为了快乐”, 追寻个体表达的自由, 而比尔作为美国外交官正积极地关注着中国新时期艺术的成长, 阿三所表达的观念正是西方人所具有并希望中国人了解的。于是阿三与比尔有了下面一段对话: 他用清晰、准确且稚气十足的汉语说: 事实上, 我们并不需要你来告诉什么,我们看见了我们需要的东西,就足够了。阿三回答道: 而我也只要我需要的东西。比尔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他伸出一个手指, 有力地点着一个地方,说: 这就是最有意思的, 你只要你的, 我们却都有了。这几句对话沟通了他们,彼此都觉着很快活。{1} 在阿三与比尔看来, 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平等交流的共识, 可这共识的基础却是误读与曲解。后殖民批评者萨伊德的东方主义批判认为, 在西方人看来, 东方充满原始的神秘色彩,“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充满浪漫传奇色彩和异忆和事业的、有着奇特经历的地方。”{2} 然而这由西方虚构出的“东方”,使得“西方”与“东方”有了本体论上的差异, 这里的“东方”指的是在方以带有猎奇与偏见的眼光关照下的异邦, 它有着一种与西方完全不同的民族本质, 是成为验证西方自身的“他者”。书中的比尔正是带着欣赏一出奇异表演的期待而来, 他需要看到的正是这样一个不同于自己文化的“他者”形象, 在阿三身上他看到了他需要的, 于是“就像爱他的中国名字一样,比尔爱中国”{3} 。此时担当着“他者”的阿三清楚地了解比尔的异国梦和真实里的差距, 一面看这表演背后的糟糕杂乱, 内心嘲笑着比尔外行人般的赞美, 一面引领着这外行人继续观赏, 希望他沉醉于这异域传奇的梦境里, 作为表演者的阿三称职而清醒。而这外行人要看的也只是这历史表面的一层热闹的外衣, 根本不在乎离奇外表下的其他。在作为观众的比尔眼中, 阿三只是梦境的表演者, 与他的世界仍是泾渭分明。然而作为表演者的阿三却忘却真实渐渐入戏,陷入人戏难分的境地,开始自觉地扮演“他者”角色,甚至期望能借助自己神秘的异国力量俘获比尔与她沉迷梦境, 跨越真实与梦境的距离,而她自己则成为这梦境里永远伟大的表演者。至此, 阿三这个人物形象已经具有了内在的表演性, 她更加渴望得到比尔认同, 急切地选择了西方人所热衷的表达方式:性。在陌生表演中某些熟悉的东西总是能更好地吸引到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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