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夜有感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年末的时候发生一点感慨了。似乎也不是没有感慨,而是不强烈,或可能是有些刻意回避的意味,在感慨出现的时候,阻止它,苟且偷生。每一年全部是在忙碌中度过,随波逐流,一事无成,因此不愿意回首,惶恐看见一年以来颗粒无收的尴尬,怅然看见一年的时光残余的余影。
冬至是一年二十四个节气当中主要的一个,这一天日也最短,夜也最长,这一天是一九的第一天,标志着最严寒的日子的到来,和一年的日子的基础完结。我第一次把冬至作为纪念日来度过,是在1995年末,12月21日或22日的山西文水,一个叫神堂村庄里。那是我入伍的第五或第六天——我入伍的第二天早上,就被送到了部队的医院,内部叫卫生队的地方。我是带着一条伤腿来到部队的,在入伍之前,因为帮助武装部搬运军装,鬼使神差地触碰了左腿,竟然造成手术,造成以后我在全连新兵的注视下,似乎有些光荣地坐上场站的吉普车,在茫茫大雪中的吕梁山野里,从我所在警卫连的赤峪村,来到了卫生队所在的神堂。那个冬至的晚上,我是和一个叫焦宏伟的卫生员一起度过的,她告诉我冬至这个节日的主要,而且和我一起在煤油炉上煮了饺子。吃了饺子,就不会被冻坏了耳朵,也是她告诉我的,以前我闻所未闻。焦宏伟曾经和我说过,以后我能记得她的名字就行,不枉战友一场,十三年过去了,不知有多少战友的名字被我忘记了,不过她的名字我却牢切记住了。因为那个冬天,那个岁末,那段时光实在使我难忘,那是我人生独立的开始,是我拚搏和思索的起点。那一段生活,以后我曾经写过同为《沸腾的白雪》的两篇文章,一篇是小说,一篇是散文,散文发表在《解放军生活》上,小说至今还在我的手稿堆里。我还写过一首很长的号称五言排律的诗,很打油的,也很帅气的诗句,差不多忘光了,只还记得开头和结尾的四句,“小小神堂村,傍依吕梁中”和“漫漫冬月里,我是一新兵”,诗的调子是昂扬的、浪漫的,即使我当初孤独地脱离着大部队,在一个荒凉偏僻的山村里养病,还看不见未来,但我那时候是多么地坚强和自信。我骄傲地吟诗,看着清冷的天空里,白杨树上,枯败的喜鹊窝,和满院子晾晒的白色的被太阳照射而发出光芒的床单,即使我还只是还未授衔的列兵,不过胸怀壮志。我寂寞地过着那样的时光,那样的时候,其余世界全部不存在了,只有遥远的吕梁山里的我。
今天又是冬至了,十三年来,物是人非,对于冬至和岁末的感怀,其内容已经有不一样。我将记住今天这个日子,因为今天的这场罕见的听说五十年未遇大风雪,使我想起了在吕梁山里的新兵岁月,也提醒我冬至节气的来临和一年的马上过去。2021,这个为大家充满寄予的年头,就要成为历史。
1996年末,我和弟弟仲凯写了一篇同题散文《九六回首》,文字磅沛而空洞;1999年末,我在去国家图书馆的路上,吟成一首五绝,第四句我还深深记得,是“岁暮意万重”,这首诗遭到了两个比我年轻的同学的嘲笑,她们嘲笑我的沧桑,而且嘲笑我的迂腐(写
旧体诗的人已经不多了)甚至诗句的浅白,她们假如熟读唐诗,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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