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杂剧《西征记》与牙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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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清代杂剧《西征记》,历来的戏曲目录书(如姚燮的《今乐考证》、王国维的《曲录》、董康《曲海总目提要》、傅惜华的《清代杂剧全目》等书)均未予以著录。傅惜华曾拟有《拟集部词曲类南北曲提要体例书》,也未提及此剧。
完成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收录有《宣和谱牙牌汇集》的条目,由孙海波撰写。孙氏提到了《西征记》杂剧,指出重订者云庵氏把“金杏园”这一园名误当成人名,认为云庵氏在重订序言中的话不甚可信;又因《西征记》与宣和谱无关而对金杏园的编纂体例不以为然。(《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37册第630页)1997年,《四库未收书辑刊》出版,其中便收入了《重订宣和谱牙牌汇集》一书,底本是光绪十四年刻本。这是一部牙牌游戏的图谱,共两卷,第一卷是关于牙牌谱式的介绍,第二卷则是杂剧《宣和西征记》和其他一些牙牌游戏。
复旦大学图书馆收藏有此书,与《四库未收书辑刊》所用底本相同,为光绪十四年刻本。复旦图书馆藏本原是赵景深先生藏书,先生去世后由其家属捐赠与图书馆。不知先生生前是否细读过此书,是否知道此书附有《宣和西征记》杂剧。我们从赵先生的著述中未见谈及此剧。也许,赵先生是知道此剧的存在的,只是觉得该剧只不过是一种牙牌游戏,本不为戏曲舞台而创作,因而将此剧搁置一旁。
1934年,周越然曾在一篇小文《天地人和》中谈牙牌与唐诗的关系,提及此谱及《西征记》。周越然之旨趣本在牙牌游戏,对于《西征记》,他只是说:“卷二中《西征记》两出,以牙牌为兵,有歌曲,有说白,奇极精极。”(周越然《言言斋古籍丛谈》,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然后录了剧中“演兵”一幕的文字。该文主要关注牙牌文化,对其戏曲的特点并不在意。
我想,既然《宣和西征记》采用了杂剧的艺术体制,当然也就应该归入杂剧的范畴。至于它相对于常规杂剧而呈现出新的变异,则只能以“变异的杂剧”视之。
二
《重订宣和谱牙牌汇集》是对成书于宋宣和二年的宣和谱的修订,修订者是金杏园。金杏园认为原谱除“天九”之外,殊无意味。于是他在原谱的基础上,参照他于历下(今南京)天台道人处了解到的关于牙牌谱的知识,把原谱辑为一卷。也就是说,这部《重订宣和谱牙牌汇集》实际上是他对宣和谱的再创作。乾隆二十二年丁~I(1757)秋,金杏园南游骈邑(今山东临朐),看到??溪所著杂剧《宣和西征记》,不禁拍案称妙。因把《西征记》附于宣和谱之后,成为第二卷。但这两卷,经兵燹之后,已荡无一存。同治辛未年(1871)云庵于市头觅得此书,已是前后散乱。等到光绪十一年乙酉(1885)夏,云庵于破箧中检出此书时,已是“晦蚀将半,不堪尽玩”(序)。于是云庵与其两个友人一起对此书“补其阙略”、“重加厘订”。可见今天看到的这部宣和谱乃是多人多次修订的结果。
金杏园,号河上渔人,山东琅槐(今广饶)人。《宣和西征记》的作者梅溪、《宣和谱牙牌汇集》的重订者云庵都是山东人。在《西征记》之后,附有金杏园的两支散曲,以牙牌谱式构成。比如第一支小令:
闺情四景
自从观灯十五后,二郎五岳去遨游。而今是,桃红柳绿春色秀。花开蝶满枝,玉蕊空傍妆台右。锦裙不系,珠环不戴,斜依锦屏问悠悠。问苍天,二十四气怎消受
?欲学双飞燕,似上天梯不能够。
每句都是一个牙牌谱式,合成整首则是一首爱情诗。
金杏园在谈到他得到杂剧《宣和西征记》的经过时说:“丁丑孟秋,南游骈邑,又见??溪先生所著演兵杂剧,不禁拍案狂呼曰:‘此匪夷所思也!’”(序)骈邑为山东临朐县之古名,临朐“??溪先生”即马益著。据《光绪临朐县志》,马益著,字锡朋,一字梅溪,临朐湖梅涧人。乾隆间(王培德主编《潍坊历史文化名人》说是乾隆二十二年丁丑)被取为岁贡生。“赋性聪颖。十岁能属文,长老异之。及长,博学多闻,兼习杂家。艺事无不精妙。年逾八旬,日勤著作不辍,遗稿甚富”。作品刊行的有:《四书韵编》、《无牙诗解》、《诗韵撮要》等(清姚延福修、邓嘉缉、蒋师辙纂《光绪临朐县志》卷十四之中?人物二?先正下)。其《庄农日用杂字》最为著名,直至民国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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