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孩,老女孩.doc

老男孩,老女孩
<a rel='nofollow' onclick="();return false;"
href="#">


　　在杀了第二个人后,他被抓获了。法律不会将他同第一宗谋杀案联系起来的。所以,这个矮胖的家伙,西泽?马修斯第一次所杀的那个人,注定要躺在自己的坟墓里,却没有人正式为他的不幸遭遇付出代价――枪杀发生在离死者父母家仅两个街区远的东北部小巷,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移情别恋的女人丧了命。好像西泽上次杀人算是白杀了,至少在那些书上法律是这么规定的。
　　在捅死第二个人――二十二岁,一头过早灰白的头发,一辈子从东南部冒险出来才六次――七个月以后,西泽以二级谋杀罪受到审判。在审判的大部分过程中,他只记得第一个死者的名字――珀西?威茂斯,或者“金色男孩”威茂斯,而不是整个庭审过程中大家反复提到的第二个死者的名字安东尼,斯塔德。自从西泽十六岁永不回头地离开父亲的家――那差不多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西泽在这个世界上经历了一些事情,不过,他自己给自己制造的事端更多。
　　由于遭受了沉重的伤害,再加上几个月以来的东躲西藏,所以,庭审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而且多次认为自己站在被告席上是因为杀害了“金色男孩”,就是第一个被杀的人。他不是精神错乱,但是,离精神错乱也不远了,他以前的一个女朋友,叫伊冯娜?米勒的,就时不时开玩笑地这么说他。这个叫安东尼的杂种是谁?庭审中,西泽有时候这么想。而且,珀西在哪里?当法官宣判他要到位于弗吉尼亚州的华盛顿特区洛顿监狱服刑七年的时候,这些事情才再次逐渐清晰起来,在法警把他拖出去之前的最后几分钟里,他看见安东尼四脚朝天地躺在“黄金地产”夜间俱乐部的外面,血从胸口汩汩喷出,就像油从一口丰产的油井里冒出来一样。西泽一下子全想起来了:他坐在人行道上,酒精搅得脑袋嗡嗡作响,他的朋友恳求他逃跑,音乐从俱乐部敞开的大门里汹涌地传出来,在他的头脑里疯狂地流转。他坐在离安东尼几英尺远的地方,即便为了一根香烟,他也可能再杀他一次。“那就是你,宝贝,你和精神错乱近在咫尺,它都可以触摸到你。”伊冯娜说,她相信不幸,她认为幸福是上帝所发明的最了不起的诡计。伊冯娜?米勒会在人生之路的尽头等着西泽。
　　他到洛顿监狱报到的时候,已经是“声名远扬”,因为两个一级谋杀犯、注定要在洛顿终结一生的人――马尔特里
?威尔逊和托尼?卡瑟德拉尔,知道他过去在西北部和东北部的那些事儿。那个时候,这两个人差不多是洛顿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大佬(狱卒们管洛顿叫马尔特里和卡瑟德拉尔议院),他们使每一个人都知道西泽是个好人,是“一个被保护的人”,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敢抢他的饼干和烟屁股了。
　　在西泽“入住”还不到一周的时候,卡瑟德拉尔问他同牢房的人怎么样。如果不算审判前和审判期间的时间,西泽还从来没有坐过班房,不过他曾在特区的看守所里逗留过五天。他们肩并肩地坐在一起用餐,谁也不看谁。马尔特里坐在他们对面。卡瑟德拉尔三分钟内就风卷残云,横扫一空,但西泽总是要吃很长时间。他从小就受到妈妈的教导,吃东西时要把食物充分咀嚼。“你想成为一个靠燕麦粥过日子的老头儿吗?”“我喜欢吃燕麦粥,妈妈。”“等你不得不每天都吃,直到见上帝的时候,再这样说吧。”
　　“他蛮好的,我猜,”西泽在说他的狱友,他和他所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到一千个字。西泽的母亲没看到自己儿子现在的境况就撒手人寰了。
　　“你住到自己想住的铺了吧,右边的床?”马尔特里问。他坐在他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身旁,这个是他新近才勾搭上的。“她”正在扒拉她的食物,马尔特里已经警告过她不要这样做。这个“女人”是有家庭的,有一个老婆和三个孩子,
但是他们不会来探监。西泽也不会有人来探视。
　　“这个没关系的。”西泽睡的是上铺,因为他的狱友已经睡了下铺。他最小的孩子送的一个迷你塑料熊猫,拴在一根线上,吊在其中一根金属床柱上。“下铺也好,上铺也好,都在同一条船上。”
　　卡瑟德拉尔朝他俯过身子,用一个剪得尖尖的、长达一英寸的指甲从他的牙缝里抠出一块鸡肉。“听着,伙计,即使你喜欢上铺,你也要让他让出下铺,只是因为你要让他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你要让他知道,不听话的话,你会用刀刺穿他妈的他的心窝,然后转过身去吃你的晚饭,甜点也不落下。”卡瑟德拉尔挺直身子。“西,你是要在这里呆一阵子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