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一幅画风中国论文网/view- 美术创作是没有导演的“一个人的战争”, 而人是有群体习性的动物。这是一个深刻的矛盾。孤本与影响, 决绝与模仿, 从来都没有达成和解。真正的质量和力量, 不应该来自外部, 它是内向的、困难的、孤立无援的, 是个性, 是个人, 是个人的一幅一幅不连贯的作品,是内心无从察觉的晴天霹雳,是不可模仿的个人经验。一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美术经历。在上一次搬家时――大约是 1999 年吧,我在检索装箱那几架新新旧旧的书时,面对几十册 80 年代初忍痛购得的大大小小的画册,颇有点“留”与“丢”的艰难和困惑。这些在今天看来印刷粗糙的出版物, 在当时可是抢手货。它们是我艺术观念的一部分, 其中的每一幅画, 都印在脑海里, 影影绰绰, 荡漾在记忆的洼地, 荡漾成西人油画的潮涌潮落。后来, 在巴黎和伦敦, 在巴比松和莫奈故居的匆匆一瞥, 当记忆和真品对照时, 好像是影子的影子与真品的真品不期而遇,它们都那么强烈,那么强大,来不及澄清和回味,只是百感交集地隐隐抗议: 他们把画挂得太密了, 没有留出起码的空间, 每一次注视, 眼中至少被粗暴地塞进两幅,甚至三幅画。我得站近些,再近些。这仓库一样的卢浮宫, 这胡搅乱拌、五颜六色的卢浮宫, 并不是观画的好去处。过于密集、见缝插针的排列,在降低和混淆个性的价值,好像无数个人,在并不知晓的情况下, 被集中署名。美术创作是没有导演的“一个人的战争”, 而人是有群体习性的动物。这是一个深刻的矛盾。孤本与影响,决绝与模仿,从来都没有达成和解。结果是, 无论史前文明彩陶上的纹饰, 还是今天的各种主义和千奇百怪的实验, 无论先来还是后到、中心或者边缘,都有惊人一致的“世界观”。绘画这种极为感性的样式,在全球化的今天, 快要变成“观念的艺术”。模糊、暧昧、似曾相识的繁殖……仿佛一个作伪者的世界,一次次复写,又一次次被无奈抹平。维吾尔族少女也因此, 真正的质量和力量, 不应该来自外部, 来自协会、头衔、美术界、心潮流派、小圈子的真假拍卖或小圈子的真假 PK ……或者争取注视和招徕围观的种种夸张表演――它是内向的、困难的、孤立无援的, 是个性, 是个人, 是个人的一幅一幅不连贯的作品, 是内心无从察觉的晴天霹雳,是不可模仿的个人经验。二美是直观的。美是从天而降。就我个人而言, 对画家和作品的认识, 有个不移的原则: 撇开一切蒙蔽和干扰, 从一个人、一幅画开始, 到一个人、一幅画结束。我相信记忆, 不相信观念、头衔、名气和流派。真正的好作品,一眼之后,惦念不忘。坐井观天也好,孤陋寡闻也罢,此时的感动和欣喜, 即使不是最“科学”的,但至少是唯一的,是真实的――哪怕是一个人微小脆弱的唯一,哪怕是一个人微小脆弱的真实。 2007 年年中的一天,我为一件不相干的事,走进张安亭的画室。临出门的时候,我和一幅刚刚完成的画不期而遇:冬天旷野中暮色的光,河谷与台地,一堵墙样蓝色的白桦。是新疆黄昏之后天光微淡的笼盖四野, 是童年记忆。这样的时刻, 心突然一紧, 急急地赶快回家。那家,是在蓝色白桦之后么?那家,是在台地的旮旯之中么? 这画, 唤醒我复杂、模糊、无从说清的新疆经验。冷寂、神秘、亲切、放松而又紧张, 充满力量而亦无所事事, 自然而然而又充满暗示, 就像故乡, 就像边疆, 就像一切遥远而又令人神往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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