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方夜谭新天方夜谭序
� 进入新世纪,杂文月刊有了新举措:将我国报刊发表的为数众多的杂文,选其精粹,每十二个月汇成一卷,以满足广大读者的需求。继第一卷问世以后,定名为新天方夜谭的第二卷,马上由长征出版社付梓。此卷包含了遴选颇精的170多篇作品。它的出版,对杂文界和读书界来说,全部不失为一个喜讯――又有了一批思想性和可读性俱佳的年度新作。
� 无疑,杂文月刊连续推出杂文选粹,为的是促进杂文创作日趋繁荣。这个目标天经地义,却令我想起一桩往事。一次,我见到一位常写杂文的好友,问她有何新作,她回复说:“搁笔许久了,写杂文难着呢!”追问原因,才知道她为了某篇杂文,被人好一番开导,劝她改换门庭,及早撂下那支秃笔为好。
� 我的好友还谈及她之因此受到这份“厚爱”,乃是因为有些人读了她那篇杂文,不知怎么总往自己头上想,最终干脆来了个“对号入座”;文中原来是泛指通常的,她看做是专指她本人;原本只不过是比方劝勉的,她判定为指桑骂槐;那些有关历史典故的引述,她认定是借古人揶揄她这个今人;笔底柔声细语指出的部分缺憾,她说那全是出言不逊和意欲中伤……就这么,你说得再多再委婉,也如同往铁疙瘩上浇水一样,压根儿不被吸收。
� 我的好友还说,还有部分比“对号入座”者态度更生猛的人,干脆把杂文看做无益有害之物。比如,一位先生就以博学者的口吻说:“天底下有多种叫声:鸡啼唤人早起,狗叫令人警醒,布谷于初夏催耕,蟋蟀在三秋促织,灵鹊先知能够报喜,鹦鹉能言知道迎客;惟独这写杂文的,说东道西,发出一片噪声,就像墉畔蛙鸣,静夜扰人清梦。”这位先生的结论是:杂文这劳什子最好莫看、莫听、莫载。
� 好一个“墉畔蛙鸣”!好一个“莫看、莫听、莫载”!
� 事情恐怕还不能如此了结。就中国而言,就当代而论,杂文日渐兴盛,已经六七十年了。它奖善惩恶、激浊扬清的独特功效,早已为国人所公认。假如这类有益世道人心的文字能够斥之为“蛙鸣”那么,历代文件中的“蛙鸣”就太多了:西汉贾谊的过秦论是“蛙鸣”;东汉梁鸿的五噫之歌是“蛙鸣”;晋代鲁褒的钱神论是“蛙鸣”;唐代柳宗无的●●传是“蛙鸣”;杜牧的阿房宫赋是“蛙鸣”;宋代欧阳修的五代史伶官传序是“蛙鸣”;明代刘基的卖柑者言是“蛙鸣”……推而广之,世上一切含有说理、问难、解剖、褒贬、讽谕、劝诫、感言等性质和特征的诗、词、曲、文、赋,无一不是“蛙鸣”。对这很多“蛙鸣”全部“莫看、莫听、莫载”,今世和后世的xx所拥有的东西岂不是太少了吗?
� 把写杂文的说成是“塘畔蛙鸣”,尽管这比方意在贬损,但过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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