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肉的乡愁对猪头肉的乡愁
以前余光中仿佛写过一首诗,叫“乡愁”,邮票船票什么的。我的乡愁没那么诗意,全部很详细,比如中友百货的夏季打折,比如肆无忌惮地闯红灯,比如中关村周围的盗版光盘,当然,还有主要的一项,就是吃猪头肉。
以前在人大上学的时候,吃饭很困难,要排长队,而且去晚了,什么全部没了。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假如说还有什么能让我振作精神、冲向食堂的话,就是橱窗后面那一盘子晶莹剔透的猪头肉了。
要吃到猪头肉,并不轻易。第一个障碍就是它的价钱,1块6一两,很贵族。通常来说,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情形下才“放纵”一下自己,比如跟男好友分手了,郁闷地去吃猪头肉;跟男好友和好了,快乐地去吃猪头肉;跟男好友既没有分手又没有和好,无聊地去吃猪头肉。第二个困难就是,“猪头肉”似乎并不是很高雅的食物,听起来简直像骂人。而我,还是自视为一个窈窕淑女的,在他人眼里,没准儿还是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呢。这就给我造成了一个深刻的悖论:是要维护自己一个窈窕淑女的声誉,还是要满足自己恶俗的口福?通常来说,这个问题是这么处理的:我来到卖小菜的窗口,先四处张望一下有没有熟人,然后很小声、含糊地说:来二两猪头肉。买到猪头肉后,我马上把它盖起来,低着头急忙从食堂后门出去。比起毒品交易,就差没戴墨镜和使用暗号了。
我在好友圈子里,以喜爱多种恶俗的食物而出名。以前一个好好友快结婚了,要把她丈夫介绍给我们多个女好友。吃饭的时候,大家点的菜全部挺高雅,在生人面前嘛。清蒸鲈鱼、海鲜豆腐煲什么的,最俗的也就是酸辣土豆丝了。轮到我的时候,我抬起头,豪迈地说:火爆腰花!当初就差点被我的好好友踹出了门去。
人大西门外,有一个老陈麻辣烫火锅。那个时候,我有个男好友,我们常常去吃。我不能吃辣的,一吃就三把鼻涕一把泪的,第二天还拉肚子。不过一提到麻辣烫,我就视死如归、势不可当。每次要决定去哪吃饭的时候,我男好友就有意装作很迷惑的样子,问:那,我们上哪儿去吃呢?其实她知道我的答案,但她就是想看我丢人现眼的样子。果然,我会嗫嚅地说:我们再去吃麻辣烫火锅好不好?这个时候,她就会大笑起来。这个细节,成了她一个屡试不爽的娱乐项目。
我对猪头肉之流的兴趣,除了使我小小地丢过几次人以外,对我的人生,还是颇有收益的。一个最大的作用就是让我以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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