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两种功利主义的划分和功利主义的伦理学化功利主义伦理学.docx

两种功利主义的划分和功利主义的伦理学化功利主义伦理学

　　摘要功利主义能够划分为政治功利主义和伦理功利主义两种理论形态，而依据功利主义的理论逻辑，只有政治功利主义才应该是功利主义的合理形式。功利主义自西季威克开始逐步演变为一个系统化的伦理学说，功利主义发展的伦理学化倾向标志着功利主义政治学的衰落，而伦理功利主义无法摆脱其内在的理论困境，功利主义也只有回归政治才能够实现本身的发展。
　　关键词功利主义；政治道德；利她主义；后果论
　　中图分类号D09　文件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21)08-0036-03
　　功利主义是西方近代以来最主要的思潮之一，西方当代社会科学的很多理论和学说往往全部是在回应和批评功利主义的过程中产生的。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中后叶，功利主义对西方社会科学诸领域的影响是深远的，这如同功利主义的主要批评者罗尔斯(JohnRawls)的正义理论支配了现代政治哲学的理论纷争一样。罗尔斯就是在批判古典功利主义的过程中逐步建立她的分配正义理论的。自罗尔斯的正义论发表时起，传统功利主义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以“正义”作为关键论题之一的现代社会科学尤其是伦理学和政治哲学领域，功利主义因其本身的逻辑矛盾和缺乏指导社会实践的能力而似乎逐步被时代抛弃。
　　本文认为，功利主义应该而且仅应该作为一个政治理论而存在，那种综合性的功利主义学说只是功利主义在19世纪的早期形态，一个能够被称作政治功利主义――意即功利主义仅仅能够在政治领域确立其本身的正当性――的观念实际上在早期功利主义的理论逻辑之中就已经得到表现。功利主义在20世纪的衰落过程就是其逐步背离政治功利主义的基础逻辑而由一个政治学说演变成为一个伦理学理论的过程。功利主义作为一个政治哲学理论即政治功利主义而存在，意味着作为伦理学的功利主义已经无法证实功利标准在个人道德领域所含有的正当性，而表现为政治道德的功利主义却能够发觉其存在的合理形式。于是，功利主义在现代的复兴和发展就需要其重新回归政治。
　　把功利主义划分为两种关键形式――即作为道德哲学的功利主义和作为政治哲学的功利主义――不但是深入了解功利主义的需要，更是功利主义理论体系取得发展的必须前提，这两种形式能够分别称为伦理功利主义和政治功利主义。
　　功利主义早在其形成之初的19世纪的英国就不是一个局限于某一特定学科领域的理论，而是一个综合性的学说，它所包括到的学科领域是十分广泛的，包含心理学、伦理学、法学、政治学、经济学、神学等多个领域，但功利主义作为一个现实的理论形态关键还是存在于伦理学和政治学之中，尤其是后者。加拿大学者威尔・金里卡(WillKymlicka)对这两种功利主义作出了明确的划分，并直接使用了“政治功利主义”的概念，她认为“就功利主义而言的‘我们’有两种不一样的解释：一个看法是，‘我们’是指我们全部人全部应该根据效用标准而行动，甚至包含我们的个人生活(综合的道德功利主义)；另一个看法是，‘我们’仅指和我们相关的关键社会制度，也即是说社会制度应该根据功利主义标准而运作(政治功利主义)。”“作为一个政治道德的狭义功利主义……的标准适合用于罗尔斯所说的社会的‘基础结构’，而不适合用于个体的私人行为。”英国法学家哈特也认为古典功利主义能够看做是一个“既作为个人道德的标准又作为对政府批评标准的功利主义”，这实际上明确了功利主义是一个关键适合用于伦理学和政治学两个领域的学说。
　　伦理功利主义属于一个广义的功利主义，强调以功利标准作为普遍性的个人道德准则；政治功利主义属于狭义的功利主义，它关注的是通常的政治道德，而不强调某种适合用于通常个体的道德评价标准。金里卡在划分两种功利主义时提到的“我们”实际上就是功利标准的适用者，是受到功利标准约束的“我们”，也能够称为功利主义的道德主体，即功利标准的适用对象，或以功利标准为标准进行道德评价的对象。能够说，道德主体是表现两种功利主义差异的关键原因。伦理功利主义以含有平等地位的个人为道德主体，认为不论作为通常社会组员的个人还是作为政治管理者的个人全部应该遵照功利标准而行动；政治功利主义以政治管理者(关键指政府及其组成人员)乃至整个社会的关键制度作为道德主体，这种道德主体区分于通常的社会组员，以推进社会组员的普遍利益为其目标。道德主体的不一样限定了政治功利主义标准的适用范围，并由此而演绎了两种功利主义的不一样理论走向。
　　金里卡提出以关键的社会制度作为政治功利主义的道德主体，这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政治管理者作为道德主体的主要地位。主体和客体是一对不可分的哲学范围，政治功利主义也一样存在着主体和客体两种组成原因。政治功利主义的客体就是社会组员的普遍利益，是功利标准所包括到的用于分配的社会资源或物品，对这种客体的重视